邊搖桿一邊拉坯了。
徐久照同情的給馮忠寶遞了一個眼神,這倒黴孩子也算是被他不小心坑了。可惜馮忠寶太過沮喪的沉浸在自憐當中,沒有接收到。
馮忠寶正內心嚶嚶嬰呢,他要是乾脆不回來,至少今天就不會捱罵了。
“……別走神,注意力集中!”高師傅跟瘟神一樣站在馮忠寶身後,聲音嚴厲的說道。
馮忠寶趕緊集中精神,勻速的搖動搖桿。
可惜高師傅今天的要求格外的嚴格,一會“速度快了!”,一會兒“速度慢了!”把馮忠寶鞭笞的幾乎崩潰大哭。
徐久照早在轉盤轉動起來之後,就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碗體的瓷胎在他的手中越變越薄。
超薄胎質是柴窯的特徵,徐久照對於拉薄胎遊刃有餘,只不過因為被關押的時間和之後頗長時間沒有動手,此時也很緊張。
徐久照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水,鄒衡新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觀看。在他的角度,他能感覺到徐久照的吃力,同時因為轉盤轉速的不勻,也影響到了胎體的表面。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現在瓷胎還處於水坯狀態,等完成之後還要進行晾曬。多餘的水分晾乾之後,就成了幹坯。到時候幹坯還要被放置在轉盤上,進行旋修,把坯體上多餘的部分修掉。有句話“三分拉七分旋”,可見後期修整對於胎體的重要性了。
徐久照終於完成了大致的碗體,抬起手直起腰活動了一下,而被高師傅訓斥的委屈的不行的馮忠寶也在看到在他的努力之下,一隻超薄淺底敞口碗完成了,心情也不由得開心了起來。
“小徐子,這碗拉的真是漂亮!”馮忠寶毫無陰霾的衷心讚歎。在他看來,這碗已經完美的不行,根本就不需要修整。可以直接入窯燒了。
徐久照活動了一下脖子,衝著他一笑:“還多虧馮窯師你搖桿搖的好。”
馮忠寶頓時把剛才的苦逼忘記得一乾二淨,有點小羞澀的笑了起來。
徐久照用一根細線沿著坯體的邊沿慢慢的拉,把粘在轉盤上的底部分離。
高師傅朝著鄒衡新一抬下巴,用眼神詢問:“怎麼樣?”
鄒衡新明明心裡邊早就已經滿意的不行,可是偏偏不願意讓老友笑話,做了一個勉強尚可的表情。
高師傅嗤笑一聲,翻了一個白眼,口是心非的老東西。
徐久照把分離下來的胚體放在工作臺上,用工具在碗邊沿上掐出幾個圓弧形狀,他準備的器型才最終完成了。
“葵口碗?”馮忠寶驚訝的說道。
“嗯,就是葵口碗。”徐久照用挑剔的目光在碗體上看著,盤算著晾乾之後怎麼修整。
高大全和鄒衡新總算不再用目光和表情較勁,倆人端正表情走過來看這葵口碗。
這碗胎體很薄,線條弧度非常的優美,外翻的唇口透著精緻,而被掐成圓瓣形狀好似花瓣一般的碗口,就讓整個碗更顯的精美清貴了。
高大全心中暗暗點頭,只要釉色不算差,這碗的價值就低不了。
鄒衡新開口說道:“這碗的釉色你打算怎麼上?”
徐久照抬頭看著一臉肅然表情的鄒衡新,恭敬的說道:“我打算用蘸釉法。”
“蘸釉。”鄒衡新點點頭,臉上終於露出了肯定而讚賞的神色:“不錯,蘸釉可以使得整個碗體上下內外渾然一色,也算是凸顯了釉色之美。”
“呵呵。”高師傅忍不住笑了一下。
鄒衡新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那行吧,今天下午就這樣。”
高大全意外的看他一樣,鄒衡新白了他一眼說道:“等回頭再說。”
這個徒弟他是認下了,可是收徒不能在他這個工作室裡,徐久照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