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幾個窯口,還有多年來他的考察和發現,其中正包括柴窯位置的推斷。在筆記本的這一頁上,一個明顯不同於常久的青澀筆跡的寫道:“我找到了!!”
徐久照的心沉了一下,他緩緩的合上黑皮筆記本,腦袋歪了歪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收拾好擺放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徐久照坐在桌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想他大概能還原事情的原委了。
前任福利院長常久老先生是一位喜愛研究陶瓷歷史的類似學者的人,他生前或許曾經教授過徐久照什麼。而在他死後,常久遺留下來的書籍和筆記本就被交給了徐久照繼承。
“徐久照”很可能喜歡陶瓷的鑑定和收藏,經過學習之後開始嘗試自己尋找收藏品。他不知道怎麼的找到韻文瓷器廠的廢棄窯坑裡,誤認為那裡是柴窯的遺址,甚至還可能發掘了跟徐久照找到的一樣的瓷片。
徐久照燒製的高仿瓷跟真正的柴窯太相似了,如果原身真的得到了這麼一片瓷片並且認為它是柴窯瓷片,很有可能因為這件事情而引火燒身!
柴窯實在太珍貴了,就只是瓷片也價值百萬。
聯絡到之前楊久洋在原身出事第二天就失蹤不見的事,徐久照猜測是不是原身不小心露白了?
徐久照想了想,覺得他不能被動等楊久洋出現了。
如果楊久洋真的跟原身摔下窯坑有關,說不定還牽涉到見財起意的事情。這就不只是簡單的爭執衝突問題,是謀財害命!
徐久照借屍還陽,使得這件事沒有發展成為命案,但是身為兇手的楊久洋卻並不會因此而安心,反而可能會害怕被揭發坐牢而惴惴不安反過來再次加害徐久照。
就算對方沒有這種意圖,徐久照也不會逾越的代替死於非命的原身寬赦對方的罪孽!
如此一來,徐久照必然會和楊久洋對上。
徐久照想清楚之後就拿出手機給吳久利打了一個電話。
“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這麼晚了你還沒睡?明天還要上班,不要休息的太晚。”吳久利不等他開口,就一連串的說道。
徐久照沉重的心思因為他的關切而一暖,臉上也不禁露出微笑:“就準備睡了。”
“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你這個小摳門,肯定不會沒事給我打電話,你可捨不得那電話費錢。”吳久利打趣的說道。
徐久照無奈,他給人的印象就這般不堪?哪裡有那麼吝嗇摳門?
“你這是汙衊。”徐久照哼哼著說道,說起來吳久利比起徐久照實際年齡要小,可是他這個兄長太稱職了,連徐久照都在不知不覺當中接受了這個兄長的角色定位,“我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打聽,楊久洋最近在哪裡?你知道麼?”
“楊久洋?不知道。”吳久利不解的說道:“你怎麼想起來問他了?他怎麼了?”
徐久照就把他在自己出事第二天不見了的事情說了一下,他說:“因為那一摔,我有點記不得這個人了。但是我想,平常我跟他那麼要好,我摔了他怎麼也該來看我。偏偏第二天人不見了。”
“你是懷疑他跟你摔進窯坑的事情有關係?”那邊吳久利的聲音立馬嚴肅了起來。
“我不敢肯定,只不過當時的事情我都忘記了。也害怕冤枉好人。”徐久照沒把話說死。
吳久利那邊嘩啦啦的一陣響動,似乎是在翻什麼東西:“行,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你別管了,我在外邊認識的人比你多,咱們福利院出來的人有自己的活動範圍和圈子,我會想方設法去找的。你就等信吧。”
徐久照心裡一鬆,誠心誠意的說:“久利哥,謝謝你。”
“客氣什麼?你是我兄弟,照顧你都是應該的。”吳久利不甚在意的說道:“有事別自己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