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來了。
英姨娘的爹上前問:“大爺,我女兒可在裡面,怎麼說?”
錢寬面上故作惋惜:“你女兒和二爺出門去了,還要三五日回來,這樣吧,我先給你們找個地方住下,等回來,我帶你們父女相認。”
英姨娘爹孃來京城這幾年身上帶著銀子也花空了,本來家裡日子過得去,小門小戶,倒也殷實,這麼一折騰,手頭上空了,也沒剩多少銀子,原想著再找不著女兒就先回去,把家裡房子地賣了,再上京尋女,聽說女兒有信了,倆老興奮的一夜未睡,一清早就趕到詹府門前,雖沒見到女兒,可聽女兒訊息十有八九這回確切,老倆口抹著淚,千恩萬謝,“謝大爺,知道我兒平安就好,待見到我女兒,再行叩謝恩人。”
錢寬就把二老領到附近一個小客棧,幫他們付了房錢,千叮嚀萬囑咐,詹府大戶人家,千萬不能自己再去,惹惱主子,不是玩的,他女人吃虧受罪不說,詹府再不放人。
老倆口一聽女兒在人家裡,不敢莽撞,痛快答應,“聽大爺的,大爺若讓我們等著,十天半月也等得,不會讓大爺為難,給女兒找麻煩。”
錢寬看安頓好了,回去讓婆子回少夫人,自己少不得多盯著點,怕出差。
綰貞聽錢婆子男人的安排,覺得妥當,囑咐一定先不能露面,等自己的命行事。
“少夫人,外面有人求見您。”丫鬟上來回道。
“什麼人?沈府的嗎?”綰貞只能想到是沈府孃家的人。
“大門上的小廝說,好像是一箇中年男人。”
“讓他去花廳等我。”沈綰貞不知此人是何來路,不免狐疑,換上正裝,去西花廳見來人
進來是個衣著華麗精幹中年男人,看穿戴不似普通百姓,可走路姿勢,綰貞看著不像是主子,主人面前卑躬屈膝慣了,走路不免帶出來。
“小人參見夫人。”那人打個躬,略施禮,也淺淺,走個過場。
綰貞猜得沒錯,這人是個管家之流,又不是一般人家的管家,看神情隱隱一股傲慢。
“請坐,看茶。”綰貞摸不著頭腦,客氣讓丫鬟搬把椅子讓來人坐下。
那男人卻也不客氣,大刺刺坐下,一看就是京城那家權貴跟前紅人,
那男人開口,“夫人,小人此來有一事,直言說了,夫人京城外有個莊子?”
“是的。”沈綰貞正當陪嫁也不用隱瞞。
“可是在西山南麓?”
“是,沒錯。”沈綰貞猜疑這男人要幹什麼。
那男人陪著笑臉,“夫人是明白人,明人面前不說暗語,小人直說了吧,我家公子看上夫人那片莊子,不知夫人可有意要賣?”
綰貞這倒是沒料到,就那個地方有人竟看上,不可思議,不知他說的可有水分,不能讓他看出自己想賣的心情太迫切了,就沉吟片刻,那人看她沉吟不語,心裡有點緊張,王爺交代的事若沒辦好,回去無法交差。
“是何人想買,這位爺不妨實話告訴我,畢竟買賣是個大事,馬虎不得。”
陳福聽了鬆口氣,原來是為這個,聽話音她也不是一點沒意思賣,可也是,那破地方,也就王爺看上,還有誰能要,出多少銀子貴賤也無人買。
於是笑著道:“小人主子不方便透漏,恕小人不能說,夫人若有意思,跟小人交割也是一樣,總之銀子錢不短夫人的就是。”
綰貞笑笑,“你真能做的了主?”
“能,夫人儘管開價。”
沈綰貞看他不肯說出買家,不由多心,什麼人不能說出身份,別是其中有榨,就試探著道:“五萬兩銀子。”
來人似乎一愣,驚訝看沈綰貞,“五萬兩?夫人,小人耳朵背,沒聽錯吧?”
沈綰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