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要多說話,若有什麼你不能答應的,你也不用反駁,由我出面去同母後說,我讓王文貴跟著你。”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一個人能行,連給母后請安每次都要王爺陪我,我就太沒用了。”
他摟過她,“我怕母后給你氣受,你心裡委屈難過,母后的脾氣我做兒子的還能不知道?”
沈綰貞笑了,“母后說什麼,我只聽著,不過心,這回王爺總該放心了。”
次日,天剛一放亮,沈綰貞就從紗帳中探出頭,喚侍女服侍梳洗,繡菊手裡託著幾件衣裳,問:“主子穿那件?”
沈綰貞看看,指著一件淡綠軟煙羅裳,“就這件”。
丫鬟服侍她換好衣衫,又挑了一雙軟底珍珠雲絲繡鞋,“主子這身打扮,看著清爽、涼快。”巧珊素愛說話,連聲讚道。
“我就想挑一身涼快的,待會到了太后慈寧宮,不定出多少汗。”沈綰貞自己打趣道。
打扮停當,沈綰貞坐上大轎,直奔皇宮,到了宮門前,守門侍衛不敢攔阻安王府的大轎,轎子直抬入內廷。
一炷香功夫,便到慈寧宮門前,歇轎,王文貴在轎下恭敬的一聲,“請王妃下轎”。
趙世幀還是不放心沈綰貞一個人去,就派王文貴跟著,王文貴經常跟著安王出入宮闈,宮裡太監侍衛都熟悉,沒人敢攔他,出入自由,若有事能及時出宮報信。
沈綰貞下了轎子,望一眼慈寧宮那兩扇厚重的紅漆布滿鎏金銅釘的大門,深吸一口氣,步履從容地上了臺階,守門的太監看見她,躬身行禮,“奴才給安王妃請安。”
沈綰貞道:“太后起身了。”
那太監躬身賠笑道:“王妃來得正好,太后剛用過早膳,王妃略等片刻,奴才進去通稟。”說吧,進去宮裡。
一會那太監出來,“太后請安王妃進去。”
沈綰貞徐徐進殿,行大禮,“臣妾給母后請安”
郭太后略威嚴聲兒在頭頂響起,“平身”
“賜坐”
沈綰貞謝坐,方敢坐下,也不敢實打實的偎在椅子裡,上身挺直,頭微垂,雙手交疊,規規矩矩。
郭太后目光朝她掃過來,看她正襟危坐,臉上線條柔和少許,“王爺上朝了?怎麼你一個人過來?”
沈綰貞欠身恭謹地道;“回母后,王爺上朝了。”
“嗯,王爺每日辛苦,細心侍候著。”
沈綰貞欠身,“是,母后”
“我聽說你嫁入王府,王府變化不小,說是換了一批下人,又緊接著攆走三個侍妾,可有這樣的事情?”
沈綰貞聽太后語氣不善,忙站起身,聲兒很低像是膽怯似的道:“是”
“我還真沒看錯你,好,你把王府整個翻了個,難為王爺竟不出聲,任你擺佈,好手段,有魄力,接下來哀家想知道你還打算做什麼?”
沈綰貞原先只是猜測府裡有太后的人,現在能證實,太后知道得清清楚楚,連動幾個下人都知道,太后果然厲害。
沈綰貞想起趙世幀囑咐的話,太后說什麼只管聽著,可太后問話不敢不答,就輕描淡寫地道:“臣妾沒想過。”
“沒想過,哀家不信你沒想,你不就是仗著王爺的寵愛,為所欲為,哀家這個兒子可真是有出息,讓一個婦人牽著鼻子走,連聲兒都不敢吭。”太后說著,聲兒兀地拔高,有幾分尖利。
沈綰貞早就想過此舉會惹怒太后,可真實情況不能對任何人說,對方的底細沒摸清楚,甚至於一無所知,憑空推測,難以服人。
太后動怒,沈綰貞趕緊上前,撩裙跪倒,請罪,“恕臣妾行事莽撞,請太后責罰。”
“行事莽撞,是莽撞嗎?”太后冷笑道,“哀家還聽說,你籠絡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