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著說道:“你果然是嫌棄我”的時候,他一咬牙,反手拉住作勢要離開的沈燕舞,叫道:“我搬回來。”
之後,他看到沈燕舞委屈的臉霎那間染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滿心懊惱。沈燕舞卻是心情大好,摟著叢非,便在對方臉上“啵”的一聲,印了個吻。
繞是叢非吻了沈燕舞那麼多次,這一次卻叫對方主動吻了自己,登時臉紅的像夕陽晚霞一般,看的沈燕舞一陣失神。
“你還要看多久……”叢非被看的很不自在,扭開了身子,背對著沈燕舞坐在床邊。沈燕舞回神抿唇一笑,卻不答話。叢非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反倒更加不自在,身子扭動幾次,便開始坐不住了。
沈燕舞見了,笑道:“坐在這裡很難受麼?”叢非知沈燕舞故意如此,轉過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他,怒道:“以前你不是這般……”沈燕舞眯著眼睛,只是淺笑。雖然過往同叢非的記憶已在自己腦海中生根,就連當日的感情也讓他無法拒絕,但是本能的,沈燕舞卻覺得一切太不真實。
沈燕聲的存在明明是他的重心,但是來了這裡,沈燕聲的消失卻讓他接受的彷彿理所當然。本以為半身的逝去會讓他痛不欲生,但事實卻恰好相反。這讓他逐漸沉默下來。
叢非見了,心中震撼,不知沈燕舞為何會露出凝重神情,嘴巴張了張,卻不敢多言。
良久後,沈燕舞才釋然的抬起頭,看到叢非小心擔憂的神情,頓然醒悟,拉過叢非,柔聲道:“嚇到你了?”叢非看著沈燕舞眼神片刻,確定對方無恙,才緩緩的搖搖頭。沈燕舞輕笑一聲,看了看天色。
叢非順著他的眼神也看向外面,幾分猶豫道:“我……我有事想要離開。”沈燕舞聽了,瞭然鬆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叢非有些錯愕,他未曾想到沈燕舞如此決絕的鬆手,不知道如何開口,僵在當場。
沈燕舞輕聲笑道:“既然有事,你就快去吧,早些回來就是。”叢非低低的應了一聲,提了籃子便向外走去。沈燕舞在他背後喊道:“記得有人等你。”叢非耳朵微微一抖,匆忙應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沈燕舞抿唇淺笑,伸手抄了柺杖,走到門邊。
屋外早已沒有了叢非的蹤影,沈燕舞看著沉入湖面的斷橋,若有所思。
又是半月時間過去,沈燕舞的腿傷已經復原。
從半月前叢非身份曝光,便搬回了竹屋與他同住,那之後沈燕舞倒是沒有問起過之前他的住處。半月來,叢非以沈燕舞是傷者的緣由,一直躺在屋內躺椅上休息,沈燕舞雖然心疼,卻沒有理由勸導。
這一日,沈燕舞去掉繃帶,斷骨已經復原,他才央求叢非同自己同睡。
沈燕舞拉起正要鋪搭躺椅的叢非,笑道:“我的腿傷已經好了,如今是個四肢健全的人了。”叢非瞥了一眼沈燕舞,推開一步,道:“那恭喜你了。”沈燕舞眯起眼睛,笑道:“謝謝。”他眼神一轉,瞪眼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叢非幾日和沈燕舞相處,早已察覺對方幽默詼諧,原本被他追殺的那股膽怯也已經消失不見。白了沈燕舞一眼,叢非道:“那你是什麼意思?”沈燕舞拉著叢非走到床邊,笑道:“我說叫你同我一起睡,你總是百般推辭,千般不願,說我是個傷者,如今我傷好了,你也不用睡那窄小,又硬邦邦的椅子了。”
叢非一陣心虛,嘴角抽搐,道:“我覺得椅子挺好。”沈燕舞皺眉道:“有什麼好?且說不舒服,對身體也不好啊。”他說著,拍了拍叢非脖頸,皺眉道:“好僵硬。”叢非臉色一僵,想著什麼說辭,想了半晌,終究是咬牙道:“我就睡躺椅。”臉上一片任性顏色。
沈燕舞看的眉頭微顫,失笑道:“你是小孩子麼?我怎麼記得你比槐古齡還要大上很多?”叢非哼了一聲,沈燕舞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