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啊!呵呵呵……
“不要對著我笑得一臉淫邪。”風滿樓不知幾時已回過頭來,毫不猶豫地敲了她腦袋一記。
“哎喲!”她揉著隱隱作疼的頭頂,苦笑了起來。“風哥哥真愛說笑,人家不對你笑得一臉淫邪,難不成要對隔壁老王笑得一臉淫邪嗎?”
就是這種驚世駭俗卻又理直氣壯、不知矜持全無羞恥的言論,令他不退避三舍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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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丟下手邊滿滿的工作,來看這塊小牛皮糖衝著自己垂涎三尺的模樣,八成是那個熟於拯救她的壞習慣害的。
或者是當她那雙滾圓純真熱切如小鹿的大眼睛凝聚著淚霧,呆呆地望著他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腦袋會剎那間空白了一瞬,陷入完全無話可說的僵狀裡―有九成是被她氣到說不出話來的緣故。
“風哥哥。”他裝作沒聽見。
“風哥哥。”他修長雙腿步伐加快。
“風哥哥。”
他遠遠將她甩在身後。
“哎喲喂呀……”一聲慘叫伴隨著物體重重落地的聲音,敲擊得風滿樓心頭猛然一沉。
他停住步子,沒有立時回頭,懷疑著她又想耍什麼花招。
章靈因為急著要追他,一時踩空了粗硬石板路上的小窟窿,反應不及地撲跌在地。
綠色的襖褲完全起不了任何保護作用,粗礪石面狠狠擦破了雙膝,觸目驚心的鮮血登時滲透擴散了開來,在綠色緞面染成了一片暗黑。
她不敢驚擾他,深怕他氣自己又闖禍、發生意外,因此拚命忍住劇痛的膝蓋,顫抖著傾身吹著傷處。“呼,呼……”
完了,看樣子傷口像是不小,萬一要是落下了疤,風哥哥就更有理由嫌棄她、不要她了。章靈死命憋住想哭的衝動,勉力想支撐著爬起來,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一股龐大氣勢驀然逼至,她還來不及抬頭,下一瞬間就被抱了起來。
“啊!”她嚇得雙手緊環住來人的頸項,深怕一個不平衡就摔下來。
她不怕痛,只怕萬一給風哥哥瞧見了她跌成狗吃屎的難看模樣,風哥哥就更不可能娶她了……
想到這兒,她羞愧到整個頭鑽進他的懷裡,無顏見人了。
她的人生,她的一切出發點,全部都圍繞在“讓風哥哥娶我”這件事上,腦袋瓜裡除此以外一無所有。
“你!”一個微慍的低沉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充滿不祥之意。“功夫都練到狗身上去了?”
章靈剎那間自腳底板涼到背脊,縱有萬般不願,還是戒慎恐懼地乖乖抬頭,然後觸及了他冰冷而恐怖的危險目光。
“風哥哥,我我我……我不是故意摔跤……只是……那個馬有失手……人有亂蹄……”她結結巴巴,語無倫次起來。她不怕他擺臭臉,不怕他不理不睬,可就最怕他那雙風雨欲來的震怒眸光。上次她被丟進武館裡,風哥哥就是用這種兇狠眼神劈得她眼冒金星、魂飛魄散的。
“一哭二鬧三上吊,你沒別的事好做了嗎?”風滿樓銳利的眼神,嚴峻的口氣令她心下一陣驚跳。“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豈能隨意毀傷?你都幾歲了,為何還每每做那小孩兒任性撒賴的舉動?”
她才沒有那麼不入流,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章靈想開口反駁,又被他瞪得縮了回去,只能沒膽地繼續龜縮在他懷裡拚命念阿彌陀佛,求求老天千萬別讓風哥哥一氣之下,就此打定主意死也不肯娶她了。
“下次再讓我見到你把自己摔得鼻青臉腫,我就把你丟進池子裡餵魚!”
“可是我這次又沒有鼻青臉腫……”她小小聲咕噥。
“就、快、了。”他平靜的聲音裡蓄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