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涼意的小臉。
“沒關係的。”淺墨感受著臉頰上親暱的觸覺,勾起唇角。“快些趕路吧。”緊了緊身上的衣衫,不住的慶幸自己把冬天的薄襖穿上了,要不然以自己畏寒的程度早顫抖一片了。
莫離沒有說話,只是滿臉笑意的看著眼前穿著怪異的女子,長長的紗裙外裹著一件繡花素襖。
莫離的笑讓淺墨莫名,抬頭仰望。剛剛站在莫離身後,高大的背影擋住了淺墨的視線,此時,淺墨不由一怔,眼前是巍峨蒼勁的山岩靜靜地屹立著,仿如傳承著亙古的寂寞,清冷的聽不到絲毫蟲鳴鳥語。環視四周,壓根找不著一條可以前行的道路。
淺墨趕緊蹲下身,把被放下的夢漪摟在薄襖中。看著莫離彎下身在山前的幾塊姿態怪異的大石後摸索著。
突然一聲巨響,山前似乎多了一塊厚重的石門,緩緩上移,直到一片漆黑不見無知的洞穴完全呈現在淺墨眼前。“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大抵就是這種情況吧,誰又曾料到這樣的山前隱藏著如此絕妙的一條密道。
懼怕卻又好奇的夢漪,緊緊拽著淺墨的手,“孃親,這是哪?”
淺墨沒有說話,眼前一亮,果然,如此精妙的設計,難怪這麼多人尋不到閻王谷的入口。
點燃火摺子的莫離緩緩轉過身,亮彤彤的火焰印在眼裡灼灼閃爍,“淺墨兒,我們到家了。”起伏的胸口顯示了莫離的在意與喜悅。
“真的嗎?這裡好黑。”夢漪似不滿的嘟喃著。
淺墨好笑的俯下頭,火光映襯下的小人兒可愛的五官擠在一堆。“寶寶,想不想看魔術。一會就有一片好大的花園出現在寶寶的面前。”淺墨輕聲的呢喃。
莫離沒有之聲,走進洞中,把火摺子插在洞壁的一個長方形木盒中,轉過身噙笑而立。
毫不猶豫的跨進洞口,淺墨才注意到,這裡猶如一條長長的畫廊,洞壁上鋪上了一層光滑的石板,上面是一幅幅細緻的雕刻,有男有女,面容清晰的讓人驚歎,似要浮出石面的栩栩如生。還來不及反應,‘空咚’的聲響,石門一下恢復了原來的緊閉。
山洞外的夜仍然靜的聽不到一絲動靜,似乎剛剛的兩次巨響不過是暮色裡虛幻的嗚鳴。
“莫離,這些是誰?’淺墨隨意的問道,眼睛卻看著用手好奇的在石壁上滑動的夢漪。
身後是一片默然。
淺墨一怔,難道是閻王谷歷屆的谷主?本能的猜測著。
“是。”長長的低沉嘆息,讓淺墨恍然,自己居然不知不覺把心中所想問出聲來。
仔細的端詳著雕刻下的人面,一張張臉都不是有傾城的絕色,普通的毫不起眼的平凡。不由自主的沿著石壁的深處走去。淺墨奇怪的發現這些臉孔都有奇怪的特徵,就是年輕,不見絲毫老態。
陡然,淺墨身軀一顫,最後一張臉就這麼毫不掩飾的印到棕色的瞳孔中。淡漠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樑,削薄的唇,白皙的手指一下下的刻畫著熟悉的輪廓。即使早知道眼前的男子終有一日會離去,自己卻毫不在意的牽扯上這樣的孽緣。
“相同的毒?”無頭無尾的話自淺墨嘴中飄出。
莫離垂下頭,雙手緊緊的握著,不去看那雙泛著清冷的棕色眼眸。
“大熊爹爹,寶寶也要看上面的畫啦。’夢漪仰著頭望著神色不明的莫離,千年不變的使出嬌憨的撒手鐧。
抱起夢漪的莫離瞪著石壁上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臉孔,“淺墨兒,我”
“不必勉強,我明知道你的毒也沒有後悔過,就不會現在來追問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相公,你要記住,我們約好了要紅塵作伴。”蘭花的清香越來越近,耳邊是噴灑的輕細熱氣。
堅定決絕的聲音讓莫離忍不住凝視,這樣瘦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