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旁邊的灰袍老者好心的說道:“你不知道,今天可是落家莊大喜的日子,據說啊,落家的表親今天成親,所以才這麼熱鬧。”
“落家的表親是誰啊?怎麼招來這麼多貴客?”漢子可沒有漏掉門口僕人的大嗓門,一頭霧水。
嘲笑聲頓時此起彼伏。
“你傻啊,落家的家主可是獨步武林的落情刀,如此的排場就可以想象他對這個表親的看重,能收到喜帖的必然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誰不想趁這個機會和落家莊拉攏拉攏關係啊!”手持大刀的中年武人一臉羨慕的看著有一批賓客被迎入山莊。
青年漢子換然大悟的點點頭加入了羨慕的行列。
街頭突然揚起一道濃厚的煙塵味,一輛素雅的馬車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孃的,什麼人,這麼囂張?”街角被撲了一臉灰塵的人們又開始了嘈雜的議論。
“噓,小聲點,這可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人物。”一個見多識廣的漢子阻止了這道咒罵聲。
咒罵人一臉驚訝的看著漢子,有些好奇,“什麼人這麼厲害。”
漢子壓低聲,把頭埋下,眾人好奇的湊近,“看到車廂下方的墨竹圖紋了嗎?那可是蕭然山莊特有的。”
四周突然靜的沒有一絲聲響,好似呼吸聲都在一瞬間停止。
推開的車門前站著一位年輕的男子,男子堪比桃花的臉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一身白衣在風中翻飛,滾了金邊的領口紋著水色墨竹。
直到男子踏上紅的噬血的長龍似的地毯,衣袂飄飄的跨入山莊。報喜的僕人才收回一臉的痴呆,愣愣的看著手中的喜帖,高聲喊道:“蕭然山莊君莊主到。”
聽聞聲響的大廳,也是瞬間的一滯,立馬卻又恢復了原先的熱絡。一群人擁著落之軒迎向緩緩而來的君清風,“君莊主到來,真是讓落家莊蓬蓽生輝啊。”落之軒笑得格外熱切。
旁邊的人也紛紛上前拜會,惟恐落人之後。畢竟“南寒錦北蕭然”的威名可不是隨意得來的,能讓武林第一莊的落家莊奉為上賓的君清風所代表的北方勢力能夠結交上,豈不是沾了天大的光榮。
“落莊主客氣了,清風能收到武林第一莊落家的喜帖,可是沾了不少光啊。”君清風仍舊是一臉和煦如春風的微笑。
“請。”落之軒轉身一瞬間,低下頭,遮住眼裡滿滿的嘲弄,這些白道之人還真是不遺餘力的諂媚啊。
君清風拱手道謝,緊跟落之軒的腳步。
今夜的落家莊,在青瓦碧水的淡雅上,鋪上了一層濃濃的妖豔,紅的爍爍耀眼的喜字隨處可見,整個大廳是紅的海洋。
“君莊主,請隨意。”落之軒的眼睛裡泛起詭異的光芒,話中有話,“靜觀婚禮。”
“落莊主,客氣了。”君清風雖然納悶落之軒的古怪,卻依舊有禮的回道。
落之軒嘴角揚起一抹笑,靜靜的凝視了君清風的臉,轉身離去。
一臉莫名的君清風,感到胸口一陣沉悶,怪異的感覺緩緩升起。
直到,司儀的聲音陡然響起,“恭請新郎官,新娘入堂。”
君清風,如遭雷擊般呆坐在喜桌前。
身穿大紅喜袍的男子,黝黑的臉上是喜不自禁的笑容。男子赫然是失蹤一個月餘的莫離。
自有人來報君家的暗衛死在血魂劍下起,自己便失了分寸,馬不停蹄的趕去。當看到一片雪白上侵染的紅色,胸口一陣劇痛,發瘋似的譴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馬去尋找,卻是石沉大海的絕望。今日卻在落家莊的婚宴上看到這個霸道卻小心翼翼呵護那個清冷女子的閻羅神醫,那麼旁邊這個身披鳳霞被豔紅喜帕遮面的清瘦身影就是自己魂牽夢縈之人。君清風的心猶如浸入了寒可徹骨的冰天雪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