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鬆了口氣,之後我瞧了瞧姜紹炎和老貓。我記起來了,他倆不是要去找雅馨麼?瞧這架勢,人沒找到?
現在不是問的時候,尤其他倆身上還有點髒。估計趕回來這一路肯定遇到啥麻煩了。
我們都沉默著,等著坐艇上船。
但操蛋的是,在艇開了一多半的路程時,突然間減速了。我明顯感覺到身子微微往前仰。
我第一反應是完了,馬達壞了。我心說我的姑奶奶啊,它可別現在壞了,我們沒帶船槳,接下來的路可怎麼走?
我扭頭看了看,發現馬達還在工作,一點要壞的意思都沒有。
我心說怎麼回事?又扭頭看其他人,他們也有點詫異。鐵驢想到一件事,提醒說,“不會海里有東西吧?”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難道又是章魚和水母類的怪物?但不科學,這裡是近灘,章魚和水母能游到這裡的,個頭大不了,不然不就擱淺了麼?
可小章魚和水母哪有那麼大威力?另外我也想到鬼藤了,想想也不太可能,要是有鬼藤,它早就對我們甚至島民發起攻擊了。
我們總不能任由這種狀況持續下去。鐵驢帶著槍呢,又舉槍對著地下射了射。
其實他這幾槍就是盲打,我們不清楚碰沒碰到東西,但橡皮艇又沒限制了,嗖嗖往前行。
我們帶著懷疑的態度,盯著海面。現在逃回海王號要緊,我們也沒太深究剛才的異常。
等上了海王號,那些島民都衝到海邊了,他們舞著火把,對我們大吵大嚷的,還有島民發現老人死屍了,他們把屍體從海水裡撈了上來。
也有島民因此憤怒了,要下海追我們,但我們立刻啟動海王號,嗖嗖的走了,他們沒船,哪能追的上?
我們先是開到天亮,等沒了威脅,邪君把我們召集到一起,說了接下來的計劃,我們不停歇,也不招工了,就我們這些人,一起把海王號開走。
等散會後,我能有機會跟姜紹炎說說話了。我問了他雅馨的事,他只是搖搖頭說晚到一步,還一臉遺憾的表情。
我不知道這晚到指的是啥,難道是雅馨死了?還是被別人接走了?
姜紹炎不想多說,我也沒法多問,我又繼續燒鍋爐,這樣一直持續了四天。
這四天裡,船上沒出現啥大問題,每次用餐時,邪君都會多做一個人的份量,我知道這是給老毒準備的。邪君還把它放在船尾,那意思老毒想吃,自己過來拿就行。
但老毒挺有個性的,我們給他準備的飯,他從來不動,反倒打定主意,自己找食吃。
我也不是海王號的管家,也不知道儲備的食物在這幾天丟了多少。
在四天後的晚間,邪君告訴我們一個好訊息,現在海王號離大陸很近了,順利的話,半夜就能達到。
我是在海王號上待夠夠的了,想著早一步回去。我也特賣力,多給鍋爐里加煤,希望儘自己微薄之力來增加海王號的動力。
但又走了一個多鐘頭,邪君突然下令,海王號減速,甚至就靠著慣性在海面上滑行。
我接到這訊息時很不解,心說難不成邪君捨不得跟我們分別,要在海上多停幾天,再聚一聚?
但我心說拉倒吧,他捨不得我們,我們絕對捨得他。我也從鍋爐室裡跑出去了。
我在船頭找到邪君了,其他人也都趕到了。大家都聚在欄杆處,沒等我們問啥,邪君當先說,他駕駛船的時候,有個直覺,海下有東西在跟著我們。
邪君經驗足,直覺一定差不到哪去。我以為我們又遇到敵人了呢?
想想也正常,我們從鬼島活著回來了,整整一個鬼島也被邪君和老貓用硝化甘油端了。陳詩雨那些人不發脾氣,不有點動作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