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大腦袋過來攪局,我這種打法絕對能掙脫出高個子的束縛,但大腦袋又衝了過來,對我飛起一腳。
我看這一腳奔我肚子來的,我可沒那麼傻,不做防範才怪。
我趕緊往上一抬腿,用大腿提前擋了這一攻擊。能感覺到,我大腿麻辣辣的,但人的大腿肉厚,緩一緩就沒啥了。
大腦袋又要對我掄拳頭,我正頭疼怎麼見招拆招呢,遠處傳來一聲吼,“住手!”
我們仨一同扭頭看去。斷指獄警回來了,正大步往這邊走。
有警察出面干擾,這架是打不起來了,我又掙脫幾下,高個子把我放開了。大腦袋是立刻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兒,給斷指獄警拍馬屁,長官長、長官短的。
估計斷指獄警吃這套都吃習慣了,隨意的擺擺手,讓大腦袋和高個子快點走人,別來洗衣房鬧事。
他倆見獄警沒怪罪,也見好就收,只是走的時候,大腦袋惡狠狠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小子,咱們的賬還沒算完。
我真覺得跟這種人沒啥好讓步的。我沒像大腦袋那樣反瞪著他,只是拿出一副很蔑視的樣子,對他笑了笑。
我懷疑大腦袋又被氣到了,因為有那麼一瞬間,他鼻血嗤的噴了一下,估計是腦袋發熱的緣故。
等大腦袋和高個子離開後,我看著打鬥現場。這裡有點小亂,我怕斷指獄警說我,就趕忙收拾。
斷指獄警隨手找來一把椅子,坐著吸菸,也看我在這兒忙活。
我沒理他,悶頭幹活。誰知道突然的,他把吸剩的半支菸遞了過來。
我知道,在某些監獄裡,吸口煙可是一件很奢侈的事,眼前這個長官這麼賞臉,我就算嫌他髒,也不能不給面。
我立刻接過煙,一邊大口吸著,一邊對他投去一副“感謝”的目光。
斷指獄警又把腰間的電棍拿了下來,放在腿上來回擺弄,我本來放鬆的心都緊張上了,心說他啥意思,是給一甜棗再打一棍子麼?
我面上沒太表露啥,但眼睛賊溜溜的盯著,一旦他用電棍捅我,我好能及時逃脫。
但斷指獄警沒這麼做,等我把煙抽完時,他又開口說話了,“三目鼠,你跟黑熊來到監獄才幾天?要學會盡快融入到這裡面來,這樣才能為接下來的事做準備!”
我聽完心裡跟過了電一樣。我跟鐵驢從邁進監獄第一腳開始,就一直苦尋接頭人,本以為是憨獄警,但他被pass了。
而我是真沒想到,接頭人竟是斷指獄警。這麼一聯絡,我又回想起來了,昨晚憨獄警帶著同事來到監區二層時,斷指獄警曾在我們牢門口停留過。
我有種找到組織的感覺了,一時間還變得熱情起來,甚至特想跟斷指獄警握手,問他這次任務到底是什麼?
但我話到嘴邊,手伸出半截時,潛意識裡又冒出一個念頭來,自己這麼做會不會太魯莽?總不能因為別人一句模稜兩可的話,我就信任他吧?
我把話又咽了回去,伸出的手又急忙改為撓頭。
斷指獄警一直看著我,他被我現在的囧樣逗的笑了。他似乎還有什麼事,看了看手錶後,站起來要走。
但他走前拍了下我的肩膀,跟我說,過幾天再找我。
我目送他的背影,等洗衣房只剩下我一個人時,有一波衣服洗好了,我一邊往外拿衣服,一邊琢磨。
我想把今天發生的事,儘快的告訴鐵驢。但問題來了,鐵驢在哪?我並不知道。
我又悶悶的開始洗衣服,這樣一上午過去了,大腦袋和高個子沒再過來搗亂。
等到了中午,有一個不認識的獄警來到門口叫我,說開飯了。
我以前對吃飯的態度並沒那麼積極,但來到監獄後,我完全變了,因為頓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