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舉著讓鐵驢看,還問鐵驢這是什麼?鐵驢皺著眉,這表情分明告訴我,他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卻也讓他出乎意料。
我看他不回答,正想再問一句呢,鐵驢卻突然哈哈笑了,說這不就是破幾把圓石頭嘛,丟了它。
鐵驢還主動搶過來,對著遠處狠狠撇去。
他那麼大的力氣,讓石頭足足飛了四五十米遠,之後鐵驢也不跟姜紹炎唸叨了,拍拍屁股站起來,張羅著帶我離開了。
我畢竟在特案組幹了這麼久,也算開了眼,見識過了,我有種直覺,這石頭似乎是種監聽器。
但鐵驢帶我離開的同時,示意我別說話了,我就最終沒開口問啥。
我們下山後,又開著霸道車離開。我坐在副駕駛上,懶洋洋的把座位調低。我也信得過鐵驢的車技,就跟他說,讓他專心開車,我先小憩一會。
鐵驢應聲讓我放心睡,但這麼閉了會眼睛,我突然聽到笛聲。
這笛聲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我想到了邪君。心說難道是他?我沒睡意了,又立刻睜眼睛往外看。
現在霸道車都在回市裡的路上了,周圍是荒郊,視野很開闊。
我一下看到,遠處有個小樹上坐著一個人。他靠著樹幹,一條腿踩著樹杈,一條腿自然耷拉下來,他手裡拿著笛子,正在吹著。
其實這人不是邪君,不過也是我認識的一個老朋友,就是老毒,也就是自稱姜紹炎叔叔的那位。但現在的他打扮很怪,穿著一個帶著很濃色彩的服飾,還戴著圓帽子。
我雖然對中國五十六個民族的文化了解的不多,但他這裝扮很有代表性,我猜出來了,反問鐵驢,“老毒是苗人?”
鐵驢也趁空望向窗外呢,他嗯了一聲,又多說一句,“還是生苗人。”我知道,苗族分生苗和熟苗。生苗不愛跟外族人多接觸。
不管從哪方面考慮吧,我們知道老毒正用他的方式參加姜紹炎的葬禮呢,但我們沒停車,更連招呼都沒打就遠去了。
等回到省廳,在上午十點多的時候,我和鐵驢被帶到北虎部隊去了。
在那個特訓我的小屋裡,我、鐵驢、老貓和寅寅,見了幾個很面生的軍人。他們衣服就是普通軍服,並沒地方能看出他們的軍銜和級別。
他們中有一個老軍人,給我們四個頒發了勳章。鐵驢和老貓共同得了一個銀鷹勳章,我和寅寅得了一個銅鷹勳章。
當然了,我們兩兩一組的得了勳章,只能有一人儲存勳章,不然總不能把章子劈開,一人一半吧。
我和寅寅的勳章我沒要,全給寅寅了,而這一刻,我回想著加入特案組做過的事情,不說別的,九死一生的場景就多的數不過來,最後我們卻只能得到兩枚勳章,可想而知這章子份量有多重,甚至說的再不好聽點,每一枚章子裡,包括了多少人的血和命?
老軍人適當鼓勵我們幾句,之後就帶著其他幾個軍人離開了,我們也又回到省廳。
不過我們並沒在省廳繼續工作,因為特案組被組織解散了,我們四個也分開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組織特意安排的,我們四個被調到了地市級警局,我運氣好,回到了烏州,他們仨分別去了另幾個市局。
我回到烏州的當天,就被烏州同事很重視的接風洗塵了,他們還都稱我為專員,可能是考慮了我之前加入特案組的身份吧。
之後我又跟小凡搭班子,做起了法醫。我倒沒啥架子,遇到出警了,也是跟小凡商量著來,並沒因此少幹啥活,只是在每月發工資時,我比小凡多了兩倍多。
小凡好幾次都跟我吐槽,說冷哥啊,我要有機會能去省廳特案組混一把那該有多好,那樣生活上就有很大的改善了,不然絕不能像現在這樣,每個月還得跟老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