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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又嘻嘻哈哈笑了,說我咋這麼笨呢,雲把太陽遮住了,說明上面有風,雲在動唄。
之後他也不理我,一邊嚷嚷著吃飽了,一邊又往病房裡跑。
我怕他跑這麼快別摔倒啥的,我就在後面跟著。
等進了病房,醫生也在,他又找我說了一些我爹的近況,還說我爹要休息了,讓我改天再來。
我也沒機會再跟我爹聊啥,就這麼離開了。
接下來的一年,我穩穩當當的繼續做著法醫,每天就是上班回家的,也沒發生啥事,但聽說鐵驢、老貓和寅寅都不幹了,三人相繼離職。
鐵驢下落不明,有人在首都機場見過他,聽那意思是出國了,老貓回到山林隱居去了,而寅寅呢,直接經商去了,在川貴一帶做服裝的買賣。
我偶爾給寅寅打過幾次電話,剛開始她都不接,後來好不容易接了電話,態度冷冰冰的。
我想跟她好好聊聊,甚至想啥時候有機會見一面最好了,當然了,我奢侈不上跟她繼續發展感情,但當個朋友也好嘛。
問題是,我也不能一頭熱,她冷冰冰的,讓我總聊著聊著就冷場了,每次撂下電話,我都無奈的直嘆氣。
這樣一晃又到了夏天,烏州警局攤上了一樁重案,因為債務問題,一名男子把另一家子老少六人都砍了。
我當時跟刑警隊的同事一起趕到現場,看著滿屋子的血和殘肢碎肉時,我這種老資格的法醫都有種噁心想吐的衝動,更別說他們了。
但好在兇手很快落網了,案子也結了。我純屬從專業角度考慮的,這一屋子的血跡是很好的研究物件。
我和小凡特意把這裡每個角落都拍了照片,又在警局找了一個房間,做了模擬演練。
我用糖漿和染料按一定比例混合,這樣就能代替血液了,我又把它們放在假人身子裡,我讓小凡拿著刀具,對著假人砍。透過記錄小凡用不同力度和角度坎擊假人,來分析因此造成的血跡分佈及噴濺形狀與走勢。
說白了,我倆在研究怎樣透過血跡噴濺,來還原案發經過。
這天中午,我倆正研究的帶勁的呢,有個同事找我,說有人約我。
我挺納悶,心說誰能約我?但我不想見,讓同事幫我推了得了。同事卻笑了,說這人自稱是我老朋友,老死黨,讓我必須跟他一起吃午飯。
我上來好奇心了,停下手頭工作,又問這人叫啥。
同事說也不知道,又告訴我個地址,讓我赴約就行,之後他轉身離開了。
我念叨這個地址,大華烤肉店,我心裡挺有波動的,因為這個地址之前是個燒烤店,是孫佳開的。孫佳是我前女友,因為活屍案死掉了。
我當然不會笨的以為是孫佳找我,但也有個猜測,來者不簡單。
我跟小凡說,讓他繼續研究,我去去就來。小凡也不笨,活屍案他也參與了。
他不放心的跟我說,“冷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過去?”
我搖頭說不用,而且這黃天化日的,我心說我還能遇到啥危險咋的?
我換了一套衣服,立刻奔向烤肉館。
這時間段沒多少人吃烤肉,而且自打新老闆接手後,這裡也沒再裝修過,還是原來的風格。
我進門後很熟悉的打量了一圈,看到牆角有個的座位上,坐著一個胖子。
他穿著一件花布衫子,下身是一條帶毛邊兒的牛仔短褲,手上戴著金鎦子,脖子上掛著好粗的一條金項鍊。
他還正烤肉呢,背對著我。別看沒抬頭瞧我,但憑他那身板子,還有那腦型,我就把他認出來了。是鐵驢。
我心裡這丫的不是出國了麼?咋這才一年多沒見,變成這德行了?
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