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擋住風后對寅寅大喊。
寅寅走過來,也看著這塊血磚頭愣了。我們都停下手頭工作,鐵驢更是在鐵桿子附近走一走,跟我們說,“沒發現可疑腳印。”
這並不能排除兇手沒來過,這裡飄著雪,很容易把腳印掩埋住。
但話說回來,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了,總不能因為這一個磚頭的恐嚇,就調頭回去。
鐵驢再次拿出獵槍拍了拍,算是給我們鼓勁了。最後我們也都不管那麼多了,再次準備砌食壘。
我和鐵驢先把石磚擺成一個容器狀,寅寅拿來三袋耗牛肉,這就是這次要埋的食物。不過寅寅想的多,又對我們說,“既然兇手知道這裡,會不會半路偷偷回來,把肉乾偷吃掉?”
我和鐵驢都覺得很有可能,而且這麼一來,我們的食物豈不是白存了?
我有個招兒。我們的行李包裡還帶著一部分的藥品,這裡麵包括毒藥。我去翻了一通,選了四亞甲基二碸四氨。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耗子藥,只要吃上了,不及時洗胃,必死無疑。
我覺得自己也是夠損的了,但跟兇手對陣,不損不行。
我選了一袋肉乾,把耗子藥全偷偷弄到肉中了,另外我也配合另一種藥使用,它沒啥毒,卻能掩蓋住耗子藥的味道。
這樣這三袋肉乾裡,哪個有毒哪個無毒,只有我們仨知道。
等把肉乾疊著放好後,我們又把食壘的封口弄死,我以為這樣就算完事了呢,尤其我還使勁拍了幾下,發現食壘很堅固。
我站起身想抻個懶腰,但寅寅突然對鐵驢和我做了個手勢,又轉過身往遠處走,大有避嫌的意思。
我搞不懂她這是幹嘛,心說自己抻懶腰而已,至於嘛?鐵驢卻給我解釋了,說我倆弄點水,把食壘澆溼了,這樣外表凍成冰以後,更保險。
我猜之所以這樣,是為了防範小動物,別看這裡寒冷,卻依舊有像雪狐或雪狼的動物存在。
我點頭說行。我承認自己還是想的太少,本想拿水囊往上面澆呢,但鐵驢很直接的站起來,拉開褲子,對著食壘嗤嗤尿上了。
我算明白寅寅為啥迴避了,而且用尿確實有好處,至少不浪費我們的水。
我也學著鐵驢,問題是在這零下三十多度的地方,我撒尿凍得底下很難受。我給自己鼓勁,說很快就尿完了,一會就暖和了。
鐵驢先一步尿完的,他急忙收拾,而在我尿完還沒收拾時,身後方傳來嗚啊、嗚啊的聲音。
這聲音很低沉,但穿透力真強,讓我聽得異常清楚,細品之下,更像是一種鬼叫。
我冷不丁以為寅寅呢,也想不明白,她咋做到的,能發出這種聲。
怪聲並沒持續太久,停止後,寅寅對我和鐵驢喊話,讓我們快來。
寅寅聲調有點高,表明她很著急。我這麼在乎寅寅,也一下急了,迅速把小傢伙弄到褲子裡,又一邊轉身一邊拉雞架門。但我是關心則亂,一下沒拉好,這把我疼的,臉都有點扭曲了。
我沒在乎這個,盯著前方看著。在百米外的雪地上,站著一個渾身長著白毛的人。
其實在這種天氣裡,我們根本看不太清,也不能確定是他渾身長毛還是穿了什麼帶毛的衣服。
我和鐵驢趕到寅寅身邊,我們一起觀察著這個怪人。按我初步估計,它少說比我們的個子高出一頭,另外更比鐵驢胖了好幾圈。
我想到熊了,也問他倆,有沒有這種可能。
寅寅沒回答,鐵驢想想後,把獵槍拿到手裡,跟我倆說,“你們在這兒別動,我過去看看,是熊更好,打死了有鮮肉吃。”
我和寅寅知道鐵驢的本事,也都沒放心不下。
鐵驢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掌握一個度,沒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