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在動腦筋呢,只是他這腦子,除了偶爾靈光一現,平時還是比較笨的,也不知道他自己瞎捉摸個啥呢。
我碰了他一下,那意思有事說出來,大家一起合計合計。
鐵驢瞧著姜紹炎,用一種帶有試探的語氣唸叨一句,“烏鴉,三年前下了戰場,你不是昏迷好長一段時間了麼?當時警方得到那個人的一些訊息,不過都被作為最機密的檔案封存起來了,我是覺得要是能把那檔案調出來看看,或許對咱們幫助很大。”
我知道那個人指的是誰,在我們剛接受案子時,姜紹炎就唸叨過,說懷疑這案子跟“那個人”有關。
而姜紹炎聽完這話,反應很大,他一臉不解的看著鐵驢,鐵驢又突然迴避姜紹炎的目光,甚至不往下說了。
我被這氣氛弄得很不自在。稍微過了一會兒,姜紹炎恢復常態了,說就聊到這兒,都休息一會兒吧。
我們仨各回各的床上,我一時間沒啥睏意,觀察姜紹炎和鐵驢。
姜紹炎靠在床頭,一直揉著他的額頭。我猜他想的不是案子了,而是鐵驢剛才那番話。
另外鐵驢也沒睡,時不時使勁撓腦袋。我覺得他還有話要說,卻礙於什麼東西,不敢講出來。
這麼扛了一會兒,姜紹炎跟鐵驢都嚷嚷渴了。我們屋子裡是有水,但我得先檢測一下,確保沒毒。
我用了幾種試毒劑,這一木桶的水沒啥變化。我讓他們放心飲用,順帶我自己也喝了一些。
一晃快到中午了,我不想陪他倆了,撂下一句話,有事叫我。就躺床上先睡起來。
本來沒人打擾,我能睡很久,因為細算算,昨天夜裡我們開車過荒漠,攤上挺多麻煩,也真挺累的。但最終,我是被一陣哼哼聲弄醒的。
我睜眼後發現天剛黑,屋裡只有一點矇矇亮了。這哼哼聲是在我右邊傳過來的,應該是鐵驢的。
這聲音分明告訴我,他很難受。我納悶他咋了,沒等坐起來呢,就急著扭頭看看。
只這一眼,我嚇住了。鐵驢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床上,拿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另外我又看看姜紹炎,他雖然沒鐵驢這舉動,卻也撅在床上,捂著肚子。
給我感覺,他倆都鬧肚子疼了。我心說我睡前他們還好好地,中途沒吃啥東西,咋能這樣呢?
我下床了,先湊到鐵驢身邊,扒拉扒拉他胳膊。
鐵驢都快疼懵了,一腦門的汗,根本沒精力理我,甚至頭都抬不起來。
我又跑到姜紹炎旁邊,同樣推推他。姜紹炎倒是突然抬起頭來,不過他脖頸和臉頰上很可怕,血管和青筋全凸出來了,我也覺得他眼睛不對勁,只是光線太暗,我瞧不清他雙眼是不是都紅了。
姜紹炎一把按住我,那手都有點抖,但他還能壓著疼痛感跟我說幾句話,“解、解毒!”
我根本不知道他們中什麼毒了,除了疼的難受,也沒看出他們身子有啥很特別的變化。
我一時間沒慌,壓著性子仔細回憶著。我懷疑來懷疑去的把目光放在那桶水上了。
我先給姜紹炎和鐵驢餵了點止疼片,這樣治標不治本,卻能讓他們不那麼難受。
我又用木杯盛了點水,先把試毒劑放進去。
我本來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因為睡前也對這一木桶水做了測試,知道是無毒的。但邪門了,這次試毒劑剛投進去,水裡立刻就起了很大的反應,出現黑色絮狀物。
這可是劇毒的表現,我腦袋裡嗡了一聲,知道麻煩大了。要是醫治不及時,姜紹炎跟鐵驢很可能就死在這劇毒上了。
☆、第二十七章 解藥
直覺告訴我,眼前這毒是自打我加入特案組以來,遇到最棘手的一種。
我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