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不是隱身了,而是將身子變成花花綠綠的模樣了。
師父告訴我,這也是讓人無奈的地方,鬼臉蟲的隱形能力,並沒全完的在怪胎蟲身上得到體現,只讓它們具備一種類似於保護色的功能。
我有些不理解,因為這麼一來,這種怪胎蟲就沒鬼臉蟲的優點了,幹嘛還要培育它們呢?我問了一嘴,師父卻笑而不語。
就他這表情,分明告訴我,怪胎蟲絕沒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之後的一段時間,師父不讓我孵蟲卵了,反倒轉行讓我用魔鼎養起這種怪胎蟲的成蟲來。
他還給了我一個古怪的樂器,其實這玩意並沒多大兒,也就一個指頭那麼長吧。
他給樂器起了個名字,叫蟲語笛。我覺得這名字挺怪的,而且透過它吹出來的聲音,很尖很刺耳,我真懷疑這聲調跟蟲語有什麼聯絡?
師父也對此事解釋過幾句,說在國內,有兩個地方的人善於驅獸與驅使蟲子,一個是雅魯藏布的門巴族,一個是湘西一帶的梅山教。他們驅獸也好,驅蟲也罷,都使用一種冷門樂器,叫雙音裡令,而這個蟲語笛就是根據雙音裡令研製的,也在它們的基礎上,做了一系列的改進。
我對這兩個地方都不太瞭解,也權當隨便聽了一嘴,但我很聽師父的話,他讓我一有空就對著魔鼎吹蟲語笛,我這麼照做起來。
我吹笛子也很在意場合,總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尤其在省廳的辦公室裡。不然那麼多同事都在,我這嗷一笛子下去,遇到心臟不好的,不得當場嚇抽了?
所以我把吹笛場合,更多定義在無人的地方,比如小會議室、郊區,或者住所裡。而且漸漸地,我發現吹笛有了效果,至少我試著把魔鼎開啟,讓幾隻怪胎蟲飛出來以後,它們對我很親切,能圍著我轉上幾圈。
我也不想一直怪胎蟲、怪胎蟲的叫著它們,太難聽。就給它們起了一個新名字,叫金銀蟲。
這一天,我待著沒事,正在省廳小會議室裡吹笛子時,姜紹炎和鐵驢走了進來。
我倍感意外,因為細算起來,這都多長時間了,我才見到姜紹炎的面兒。我也明白,他的回來,代表一定又有大事發生了。
我當時正吹在笛子的高音部分,我相信魔鼎裡的金銀蟲也都聽得興致正濃呢,我不想立刻停止吹笛,不然怕這些蟲寶寶難受。我一邊看著姜紹炎和鐵驢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一邊又用眼神示意他們,等我一會兒。
我本以為他們會很好奇,我一個特案組法醫,怎麼會對魔鼎瞎吹笛子呢?但他倆沒我想的那種反應,都默默坐在一旁。
我稍一合計,也猜明白了,他們一定事先從我師父那瞭解到一些事了。
我壓著性子,不讓笛音跑掉,等正常吹完後,又收起笛子和魔鼎,我收笛子的地方也方便,直接像裝藥一樣把它放在胸囊裡了。
姜紹炎先問了一句,“這些蟲子聽不聽話?”我也不知道咋回答了,因為到現在為止,它們確實挺乖,但我沒指揮過它們去什麼事,不清楚它們聽不聽話。
姜紹炎看我表情,似乎知道答案了,他也不再問這事,又話題一轉,說有新案子,馬上要動身了。
我絕對有點影著了,或者說心裡有個坎。我第一反應是去鬼島。
我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搖搖頭,又說,“國內特警組那麼多,這次能不能換別人接手這個任務呢?”
姜紹炎跟鐵驢全看著我,姜紹炎沒再說啥,只是使勁搓了搓額頭,而鐵驢呢,接話問了句,“徒弟,你膽小了?”
我承認自己有點膽怵,但我相信,有過跟我一樣經歷的人,沒幾個會不害怕的。
我們仨稍微沉默了一小會兒,姜紹炎先打破這個僵局,他嘿嘿笑了說,“小冷,這次咱們要面對的是一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