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想去的樣子嗎?”
“才沒有,芙楠你總麼總瞎猜啊,我是想到別的好笑事情了。”陳嬌不忿,回頭辯解。
芙楠‘哎呀’一聲,手中梳到一半的頭髮頓時被搞散了,“您別亂動啊,這個髮髻我好不容易挽起來的,這下又得重來了。”
陳嬌這才發現,芙楠自作主張,給她挽了一個與平日不同的髮型,看樣子好像是最近貴婦中比較流行的飛仙髻,上次出去,外面一些考究的女子大多都梳的這個髮型。
其樣式是綰髮於頂,高高堆起,還要在頭髮里加上發撐,做個造型出來,呈飛動狀。好看是挺好看,就是不太舒服,頭髮的式樣越繁複越要箍得緊,否則會有散開的風險,陳嬌這兩年的頭髮都是隨便挽一挽,怎麼舒服怎麼來的,可是吃不消頂著這樣的髮式出門。
急忙制止,“別,別,芙楠,你就給我按平時的樣子梳吧,這個飛仙髻揪得頭髮好疼的,我要是一天都頂著它轉來轉去只怕會脾氣暴躁,萬一不小心得罪了陛下那可不是玩的。”
芙楠十分不情願,“這個飛仙髻好看啊!”
埋怨道,“娘娘您現在可真是越來越不知道打扮了,不可以這樣的。平常在自己宮中,沒有外人看著,您不願意梳妝我們就由著您。今日不同,這可是咱們被遷來長門宮後,陛下第一次願意接您回宮中去,再怎樣也不能簡樸成平常的那個打扮出門,被衛娘娘,還有那些夫人,美人們看到是要被人笑話的,陛下也不會喜歡。”
陳嬌認為,劉徹喜歡不喜歡不關她事!難道為了讓表弟看著舒服,她就得頭皮疼上一天,怎麼想怎麼不划算。他想看漂亮髮型就去看他自己後宮裡的美人好了,只要陛下發話,別說飛仙髻了,就是飛天髻那些人也會忍痛梳起來的。
反駁道,“哪裡是第一次回宮中,上次陛下不是還接咱們去看過歌舞嗎,那次也沒見你們想起來非要給我梳妝打扮啊?這次其實也是一樣的,不是什麼大事情,簡單梳梳就好了。”
芙楠不依,芙琴手裡捧著一套精挑細選出來的衣服走了進來,也跟著幫腔,“那次您是被陛下悄悄接去的,一副見不得人的架勢,看個歌舞還得躲在屏風後面。現在不一樣,看陛下的意思,這是願意正大光明讓您在宮中見人了,不可以輕慢疏忽,就算您現在不是皇后,那也不能做出一副落魄的樣子,被她們看低了才行。”
“落魄?難道你們認為本娘娘平日裡的形象很落魄!”這可真是打擊人啊。“那個是自然!自然美!你們不懂不要亂說話!”
芙楠和芙琴才不管什麼是自然美呢,一口咬定娘娘要是不打扮打扮就去宮中,那實在是很不體面,禮儀上也說不過去。
陳嬌和她們討價還價,最後終於折中處理,雖然沒梳飛仙髻,但是盤起了一個比較婉約的垂雲髻,簪上花鈿,穿上一套飾有華麗花紋的極地深衣。
輪到粉黛上妝時,陳嬌就堅決抵制了,只肯敷點自制的香粉,唇脂,其它一律不肯用,一來還是嫌那些東西的質地不好,有損面板健康;二來也實在覺得自己沒必要打扮得花紅柳綠的跑去劉徹後宮中招搖。
到了未央宮,劉徹都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埋怨道,“朕一大早就讓他們去接你,怎麼磨蹭到這個時候才來。”
陳嬌擦擦汗,“她們嫌我打扮得不好看,怕進宮中來陛下見了不喜,所以硬押著我從頭到腳的,又仔細收拾了一遍,唉。”
“她們?”
“我的貼身侍女。”
劉徹仔細看看陳嬌,“衣服總算是穿得像樣子了,其它也沒看出什麼不同嘛,不過也是該有人管管你了,朕這宮中隨便拉一個宮女出來都比你打扮得仔細。”
陳嬌氣結,無奈乾笑道,“我年紀大了嘛,再打扮也都是這個樣子,美不到哪兒去了,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