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蔡漪文留下眼淚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我說這種話……”這一哭，就停不下來了。
“阿文，阿文你怎麼了？”張思翰慌了，“對不起，是不是我嚇到你了？對不起……我收回剛才那句話，你不要這樣……要不然我馬上出去，你別哭……”
張思翰手足無措，看著蔡漪文淚流滿面，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想湊上去替他擦眼淚，勇氣不足。想退出去，又怕他一個人，自己會擔心……
“學長，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的！學長，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啊？”蔡漪文越哭越劇烈，真的就停不下來了，滿心的悲傷和委屈，就在這個時候，似乎通通都要發*來了。
“阿文，我不是……”張思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蔡漪文卻又哭又笑，哭笑不得的模樣，“學長，那個汪駿欣，他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情人，早在半年前我們就在一起了，我們還被他哥哥給發現了，就在辦公室裡……可是，我以為我們會好起來，你記得那天晚上我打電話給你嗎？”蔡漪文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記……記得。”張思翰說的磕磕巴巴，“那天晚上你……不是鑰匙忘記帶了嗎？”
“不是，才不是，那天晚上我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在酒店裡面看見他和一個女人上/床做/愛，我親眼看見啊，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只能給你打了電話……對不起，我不想騙你，可是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蔡漪文激動地拽著被子，緊緊拽住。
“阿文，你不要這樣，我很高興你不知道去哪裡的時候能夠想到我，能想到找我，我很高興，我一點都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張思翰是想安慰他的，可是他心裡也明白，這些話，其實於事無補，一點安慰都沒有。
☆、084 難言的痛
084難言的痛
“學長，你瞭解那種痛嗎？親眼看見自己的情人和別人在一起，親眼看見他們上了床，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啊？我……”
“所以，聚會的時候，你才喝那麼多吧。”張思翰終於想明白了，“平常不喝酒的阿文，突然間就喝酒了，還喝得那麼猛，你還在KTV裡面狂唱，又哭，你從來沒那麼失控過。”
“我……可是，那些照片他看見了，學長，那些照片他都看見了。可是，我不知道他那是生氣還是什麼，或許，他是真的生氣了，所以才不理我，今天下午下班之後，我回到他那裡去，我們上了床了，可是，他一句話都都不說……他不肯跟我說話呀……”
呃……
“那些照片他看見了，學長，那些照片他都看見了！他一句話都都不說……他什麼都沒說……”
蔡漪文滿心的傷悲和委屈，都忍不住了。
張思翰看著他這麼難過，捧住他的臉蛋，輕輕地吻了上去，極盡溫柔，纏綿。
蔡漪文懵了，卻很快地反應過來，回應著他的深情。
許久，他們才分開，張思翰看著蔡漪文的時候，臉上還紅著。
兩人對視著，卻一動也不動，誰也沒有說話。
許久。
“學長，謝謝你。”還是蔡漪文先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為什麼……謝我？”張思翰不明所以，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就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對蔡漪文說了句抱歉，就出去了。
外面說了什麼，蔡漪文不知道，只知道張思翰回來的時候，臉上有幾分古怪。
“我弟弟曉巖……是不是有去找你？”張思翰吞吞吐吐地說道。
蔡漪文聞言，猛地抬起頭。只要聽到這個令他耿耿於懷的元兇的名字，他就再也不能保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