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宅裡。一天二十四小時,他有一大半的時間在忙著工作,忙著掙錢,忙著擴充套件李氏商業帝國的版圖。直到某天深夜,筋疲力盡的重巖突然間醍醐灌頂,發現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天底下最大的S逼。他九死一生的去鬥渣爹、鬥渣哥、鬥渣哥的母族……鬥來鬥去斗的不亦樂乎,最後成功的把自己變成了一頭蒙著眼罩不停拉磨的驢,親手給自己戴上了一個甩都甩不脫的枷鎖。
他TMD圖的是什麼呀?!
李家發展成什麼德行跟他有個屁的關係啊?!他小學時代的理想是要當警察,中學時代的理想是要搞遊戲製作,高中時代的理想可是要學醫……他一輩子的打算都被李家這幫半路冒出來的渣渣給整擰了!
“老子簡直是個不可救藥的傻帽兒,人家說幾句廢話,老子就屁顛屁顛地跟過去了,簡直蠢到家……不整你整誰?!”重巖走出巷子的時候忍不住又開始跟自己說話。當初的那位心理醫生曾經提醒過他,自言自語是抑鬱症的先期症狀,讓他注意。可是他明明都穿越到二十年前了,這個糟心的毛病居然也跟著一起回來了。難道是因為鑽回這個十七歲殼子裡的還是那個被困在李家老宅裡夜夜失眠的空虛寂寞的老神經病?!
重巖摸了摸胸口,年輕的心臟跳動得強健有力,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身體健康的不得了,而一切跟李家有關的糟心事兒也都還沒發生,一切還有改變的可能。如果他執意不肯去京城,而且這輩子都不跟李家的渣渣們打交道,那他這個糟心的毛病有沒有可能慢慢地好轉?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重巖氣沖沖地跟自己吵架,“老子這麼年輕,前途似錦,一片光明,沒有任何需要抑鬱的理由。老子還得去幫老太太收攤呢……MD,肚子都吃不飽的時候,誰會得那麼嬌氣的毛病……”
一個剛從拐角處走過來的中年婦女跟他打了個照面,大概是聽到了他在自言自語,臉上流露出害怕的神色,低著頭趕緊繞去小巷的另一邊。
重巖頓時有些洩氣,“老子……真不是神經病。”
“當然不是神經病。那個騙錢的白大褂說了,咱這症狀只是輕度的。”
“輕度的也別在外人面前吧啦吧啦了,傳到老太太耳朵裡又要害怕了。”
“她害怕也好,免得沒事就拽著老子嘮叨。”
“可是她也沒幾年嘮叨的了。”
“也不知這一回她能熬幾年……治病需要錢,不跟李家人走就沒錢給她治病……MD,搞不好老子還得為了老太太把自己賣到李家去。”
“要不能怎麼辦?難道看著她把自己的身體熬垮了?”
“其實上輩子老子也沒做錯,不跟李家人走他們也不會掏錢把她送到那個療養院去。那個療養院條件多好啊,憑老子的能耐她一輩子都進不去。”
“老媽就這麼一個媽……”
“唉。”
重巖跟自己商量了半天也沒商量出什麼結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知道溫浩還會繼續找他的。上輩子他問過溫浩,溫浩說他當初和李承運商量著找重巖要東西的時候,壓根沒打算把他這個私生子帶回去,只不過有人在李老爺子跟前多嘴多舌,讓李老爺子夫婦倆知道了重巖的存在。老兩口都覺得這樣一個孩子最好還是放到眼皮底下看著才能安心,不過就是花錢多養一口人的事,李家不差那點兒錢。要不然被李家的對頭攏在手裡做出點兒什麼事,丟人的還是李家。
溫浩跟李承運的兩個兒子關係好,離京前就拿定主意在找到重巖之後先給他一個下馬威,等把人給嚇唬住了再談其他的事。他沒想到重巖性子那麼猛,被攔在死衚衕裡二話不說撿了塊磚頭就跟溫浩帶來的人打了起來。雖然事後自己也受了傷,但溫浩確實被他生猛的勁頭給唬住了,當天晚上就打電話給李承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