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無心的境界。
“你還記得葉纖纖嗎?”斐嘜杉試探性的又問。
“纖纖怎麼了?”這回他要比方才激動了些,波瀾不起的表情也現出了焦急的線條;內斂自若的雙眸也閃過一抹難測的悸動。
“由於我分身乏術,在救蕭墨榕的同時,她亦被人劫了去,我猜測可能仍是奇海幫的人下的手,是我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計。”
訴說至此,達爾臉上有著痛苦欲焚的自責神色。這又怎能逃得過蕭育重的雙眸呢!
他只能為墨榕感到遺憾,出現瞭如此強勁的對手,他也不指望他的兒子會贏,只能靜觀其變了。
“我能幫得上什麼忙嗎?”相信他們來找他,必然是為了某種原因。
裴嘜杉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他立即道出:“聽說您的夫人是在這兒土生土長的華僑,是嗎?”
“不錯,我在這片土地上生長了近四十幾年了。”
始終保持緘默的展佩瑕露齒一笑,舉手投足間盡是風華,坦白說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年近四十的女人。
“那麼你聽說過堅忍峽嗎?”達爾滿是希望的問道,他相信自己再也無法接受又一次失望的打擊了。
“堅忍峽?”展佩瑕思忖了半天,最後給他們的答案依舊是搖頭。
天,達爾頓時像個洩了氣的皮球,頹喪不已。
“你別失望呀!咱們可以慢慢找。”電鰻裴嘜衫也只好安慰他了。
達爾搖搖頭,“我逢人就問,就只差沒去街上張貼海報詢問它的所在了,然而還是沒有任何答案。”
“你們確定是堅忍峽嗎?”展佩瑕突如其來的一問,立即引起在場三位男性的注視。
“佩瑕,你的意思是?”蕭育重首先發問。
她安撫性的一笑,“你們別緊張,是這樣的,家父曾經提過在這東北角地帶有一處喚為‘千刃峽’的山谷,因其地勢險峻,在其水域之間更夾雜著無數個變幻無常、利如刀鋒的暗礁,因此被稱做‘千刃峽’。”
“千刃峽?堅忍峽?難怪我怎麼問都沒有著落,八成是林豐那小子聽錯了。”達爾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斐嘜杉也不勝唏噓道。
“那謝謝蕭先生及夫人了,我得立即趕去救纖纖,恩情來日再報。”達爾立即站起身,完全無心再坐下來了。
“慢點,你不能就這麼去呀!”展佩瑕忙不迭地喊住他,她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怎會那麼急,難道他對纖纖……那麼墨榕呢?
她默默地看了下蕭育重,已從他激賞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達爾靜靜地看著她,“夫人還有何吩咐?”
“我剛才形容千刃峽的那段話,你難道沒聽清楚?”展佩瑕又強調一遍。
“他當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只不過為了救心上人,再怎麼樣的危險他也不會看在眼裡的。”裴咳杉悠悠閒閒地幫他回答了,卻遭來達爾的一雙橫眼。
“或許是我說得不夠明白,其實千刃峽何止危險,它甚至有地獄海之稱,自古以來從那兒經過的大小船隻沒有能倖免於難的。”對於他們這種憾人心肺的愛情她自然感動,但也不能去送死啊!
“這麼說他們是搭乘小飛機或直升機去的?”達爾完全沒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一心只想著如何救出纖纖。
“搭乘飛機是可以到達,但那兒地勢不平,又有許多岩石,是絕對無法停機的。”她解釋著。
“這麼說他們得爬繩索下去羅!真糟,纖纖吃得了這種苦嗎?”達爾用力捶向牆面,憤怒不已。
“而且那兒每逢十五午時必定漲潮,每當那時候千刃峽幾乎完全被淹沒,明天就是十五了,你去是很危險的,雖然纖纖是我的義女,但我也不希望有人白白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