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是什麼?她現在好想睡,只想閉上眼好好睡一覺。
餘光一瞥,她瞧見身旁那兇惡的男人不停用警告的眼神瞅著她,所以她無法讓達爾知道,也不願讓他知道自己所受的“待遇”,以免讓他憂心。
她靜默了半晌,終於用她乾啞的聲音說:“我沒事,因為我是他們的財神爺,他們還不至於對我……怎……怎麼樣。”
但達爾由高倍望遠鏡中所看見的情形卻不是如此,雖然有點模糊,可是他依舊能看見她清瘦的黑影佇立在風中,是那麼的弱不禁風、搖搖欲墜。
何況她悠悠的聲音穿過峽谷,引出許多回音,聽來更是幽怨淒涼,達爾頓覺體內的血液全都凝結了,牽腸掛肚的心亦更為之疼痛。
“纖纖你怎麼了,怎麼愈來愈虛弱?”
“我好想睡,我真的好……想睡。”她細如蚊蚋的說,但達爾依然聽得一清二楚。
他幾近瘋狂地對他們吼著:“你們把她怎麼了,快說!”
“這也不能怪我們,誰要她這兩天絕食抗議呀!這是她自找的。”對方吊兒郎當的說著謊,彷彿事不關己一般。
什麼?兩天了,她竟粒米未進,滴水不沾,怎麼受得了。
蕭墨榕一聽,也想搶下擴音器對纖纖說話,但是達爾根本不讓他有說話的機會。
達爾他痛徹心肺的大聲叫嚷著:“纖纖,你千萬要堅強起來,一心想著我會來救你,懂嗎?來,說一遍,跟我說一遍:”我會堅強地等著你來救我“,快,纖纖快說,不要睡著,不能睡著啊!”最後沒法子他只能對那群傢伙吼著:“你們全是廢物啊!快弄點水先給她喝下去,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記住,你們也別想活了!”
那些人懾於他如出閘之虎勇猛的氣勢,連忙照著他的話做了。
蕭墨榕卻發現自己像個木頭般愕然地看著他,難以置信他向來自信英挺的面孔竟會出現那麼緊繃欲殺人的表情。
現在他終於相信他是愛她的,而且比自己更甚之。
接下來的時間裡,達爾不斷地對纖纖說話,就是希望能抓住她的知覺,盡其所能不讓她喪失意識而昏厥過去。
所幸纖纖在喝過一些水後,體力也恢復了些,心裡也漸漸感應到達爾離他愈來愈近,所以她亦不斷地告訴自己,達爾快來救她了,他一定會救她出去這個鬼地方的。
時間緩緩地流逝,雙方人馬都處於極為緊張的氣氛中,就等著午時快些到來。
照這情況看來,達爾確定他們並不曉得午時會漲潮,否則也不會還閒適悠哉的杵在那兒,等著吞噬人的浪潮席捲而來。
熾熱的陽光,慢慢由東方移上了頭頂,達爾立即站起身,看著綠波盪漾的水面,隨時是提高警覺等待它發威的時候。
不知又過了多久,其間每一分每一秒達爾都覺得萬分難熬,電鰻應該快來了吧!他一向相信他的處事能力。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十二點四十分了,平靜如鏡的海面依然是波紋不起,難道展佩瑕說錯了,根本沒有漲潮之說!
然而就在達爾心馳意蕩,惴惴不安之際,在煙波千里處似乎有股掀天斡地之勢隱隱待發;驀地,眼前淨是一片驚濤拍岸、巨浪滔天之勢,往這兒席捲而來,他甚至可以聽見對岸所發出的大叫聲。
纖纖等我,我這就來了!
也就在他準備跳海的同一時刻,他突然看見遠方天際來了三架直升機,由他們所飛航的方向來看,應該是他們的同黨——是他們準備逃脫了!
“我沒辦法再等嘜杉了,等他來了,你叫他去追擊那些人,別讓他們給逃了。”他很急促的對蕭墨榕交代著,並脫下手上的傳訊器丟給他。
“那你呢?”
“我去救纖纖,時間緊迫,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