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良性的東西。男人不能留長髮?我就是長髮;央視主持人不讓染髮?我染了。我可以說一些信口開河的話,但這些‘信口開河’得打好底稿,你看我好像是很現場、很即興地在發揮,其實我早就儲藏好了幾種辦法用來應付現場。”
要讓節目通俗而不低俗,的確需要一個“經過精心設計”的過程,按照他的說法:“任何東西,包括我們的衣食住行、有趣的事、看不慣的事——看不慣不是我個體看不慣,而是一個群體看不慣,我都想換一種話語形態告訴別人。”對於低俗化的說法,他認為首先要確定低俗化的定義。“的確有些(低俗化的)節目為了盲目追求收視率,互相跟風,甚至在商業上有不良競爭”,“低俗和庸俗,不能從表象上去簡單區分。每個人都有陽光的一面,陽光背後是否有陰暗面呢?誰不想知道明星的八卦,誰沒有窺視心態?只不過有人流露有人不流露而已。有些節目迎合或者部分迎合了這種心態,它是不是真的低俗化、庸俗化,臭不可聞必須扔掉?比如說性教育電視講座,節目也涉及到了兩性話題,你怎麼看待這樣的節目?看它是堂而皇之的,還是偷偷摸摸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德觀、性取向,國家發生的大小事情,任何一個公民都有權發表自己的觀點,但得看是什麼場合。電視上,我覺得真別忙著下結論,先去做個調查,觀眾想看到什麼,電視臺迎合觀眾的又是什麼,再去做一個界定。我希望大家能理解電視人背後的苦衷,每個電視人都想自己的勞動有所回報。”
不評論同行是李詠的一貫立場,他只表明自己的觀點而已,在這個立場下,他不評論王剛認為臺灣的娛樂訪談類節目《康熙來了》是否低俗,也不評論《超級女聲》低俗與否。
李詠對於《夢想中國》的信心,很大部分也是對於《夢想中國》所依賴的央視這個平臺的信心。處於央視著名主持人這一階段,為全國觀眾端上一盤眾口難調的大菜,有記者就直接問李詠是否有高處不勝寒的感慨。
記者:那你會不會感到高處不勝寒?
李詠:總之《夢想中國》就是《非常6+1》的延伸,一個更大的平臺,就像一座樓房,我在不停地蓋,我不知道會蓋到多少層。當我蓋到第6層時,我開始設想頂層的樣子,但不行,住的人越來越多,我還得繼續往上蓋;我現在設計到第12層,又會有另一個頂層設計,也許12層也不是我的終極目標,我要繼續蓋到18層、19層。
記者:但你打了多少層地基呢?
李詠:我的地基非常牢靠,我的地基要多深就可以有多深,有多重就可以承受多重,我的地基就是央視,就目前來講,它是“惟一”的。幫我建樓的人也越來越多,有一天我可能會蓋成摩天大廈。
記者:所以你其實很享受這種壟斷?
李詠:不是很享受,這個詞有兩種寫法,一種是“享受的享,受益的受”,一種是“想法的想,受用的受”,兩個詞含義是不一樣的。對我來講,這種壟斷給我帶來很多的可能,也讓我有很多的得益,但是它又會讓我有很多的框架,很多的規則。
處於這種狀態,總是尷尬的,壟斷帶來了利益,同時也需要有所承擔,在任何時候,“享受”都可以轉化為李詠所謂的“想受”,成為一種負擔,令人沉重。
記者:那你是“享”還是“想”?
李詠:我什麼都不想想,我只是想受受用就可以了。做電視要做出東西才有成就感,不管大小,只要沒白做。《夢想中國》剛籌備的時候,我開過一次動員會,話說得非常狠,這是直播,直播5小時,沒有任何延時!你不負責的部分,天塌下來都跟你沒關係,但你負責的要是出了問題,我馬上讓你掉腦袋。第一天直播完了,導演哭了,為什麼?成就感。《非常6+1》的每個人都非常自豪,比如我的導播,很年輕,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