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字的題目,然後在規定3小時的時間裡作出如題的畫,超過時間和與題意不符者算作無效。現在,請各位參賽選手到臺上來抽籤。”
這個規則倒是有趣。莫絳心低頭想著。
眾人都已經迫不及待的上前抽籤,只餘下莫絳心一人拖沓著走上臺,她無語的想著,抽籤嘛,又不是分先後順序的,何必那麼急。
一眾人只看到這個落單的女子慢悠悠的走上臺,步伐沒有章法,卻讓人感覺她走的不是地毯,倒是一片空曠的田野,那樣子的散漫自由。
她是最後一個走上臺前的,細長的手指捏著箱子裡的最後一個信封,遞給於意,於意溫潤的聲音便在大廳中間響起:
“南無小姐抽到的題目是,以自己為畫。”
一干人等譁然,一半人是心想著這人便是南無,那個慣以矛盾濃烈之風傾注自己極端思想的畫家竟是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子,不禁愕然,她的每一幅畫作都帶著觸目驚心的氛圍,卻一畫難求。另一半則是在想著這個題目,但凡畫畫的人皆知,畫山水不比畫人物,畫人物裡最難的便是畫自己。畫別人,你可以依照自己的第一感觀和交談粗略辨識這個人的性格和樣子。畫自己?要怎麼畫,一千個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況且自己都未必能真正瞭解自己。
莫絳心在臺上沉默了半響,伸手拿了於意的話筒,乾淨利落的說道:“我棄權。”
臺下鴉雀無聲。莫絳心也不管不顧,她一身思想全隨心動,轉了身便想走下臺去。
她不是不會畫,她是不想。
手臂上突然卻被身後的人拉住,她隱隱有些不悅,回過頭,眼裡不再是冷漠,也不是恣意散漫,生生帶出了一股鋒利,直插人心。
於意愣了一下,轉而笑開了來,“你先看了這個再走也不遲。”
於意轉身開啟了自己的電腦,連線影片模式,一張熟悉的臉便出現在莫絳心面前。
“嗨,南無。好久不見。”
螢幕上赫然出現了vivian那副烈焰紅唇的臉,笑容蜿蜒至眉梢。
“有什麼事?”莫絳心隱約覺得不對勁,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沒什麼。就是忘了告訴你,南無,這個比賽你要是棄權了,我就把你在泰晤士河上千禧橋旁的那棟房子燒了。”vivian笑的好不高興,終於捏著了南無的一個把柄。
“你敢?你是怎麼找到的?你進去了?”莫絳心語氣一厲,眼眸裡光芒更盛,銳利得令人不敢逼視。那棟房子裡,那裡面有她最珍貴的東西,不能遭人觸碰,一個都不行。
“進不去。不過我可是說到做到的。好好參加比賽吧。”vivian關了影片,莫絳心此刻身體都在顫抖,沒人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她的眼睛掩蓋住了一切表情,只是看在於意眼裡,他卻看到了一個詞,驚慌失措。
半響她平復了心情,疲憊的說了一句:“比賽繼續吧。”
她走下臺去,從包裡拿出自己的畫筆,顏料,調色盤,把畫布釘到框上。摘了眼鏡和掛在右耳的助聽器,帶上另外一副大耳機,把音量旋到最大,她把自己封閉在這個世界裡。
眾人看著那個叫南無的女子一系列動作還沒回過神來,卻發現這個女子並不勻色,也不拿畫筆,直直的盯著畫布,沉默不語。
半小時過去,一小時過去了。那女子還是未伸手畫一筆。
“她不會是畫不出來吧。”
“有可能,我猜她還是要棄權的。”
……眾人小聲的議論紛紛,那女子卻恍若未聞。
“她動了……”一個人顫抖著嗓音小聲說道。
那女子右手執筆,左手食指和中指指尖夾著一根細長的煙,煙霧瀰漫中,她彷彿從一潭死水中泛出波瀾,不再是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