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要回家了,你上來幹嘛?”莫絳心看著身側這個似乎已經打定主意不下車的易家言,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孫懷瑾嘴角咧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對她說的“我們“這兩個字很受用,他斜瞄了一眼後座的那個不速之客,那人卻並不為他的眼神所動。
“我要vivian的地址。”莫絳心一愣,看向那個人,卻發現那個人眼睛裡都是認真的神色,絲毫沒有之前面對眾人調笑的玩味,這樣的單刀直入,有些不像他的作風了。
“你認識她?可我所知的vivian是沒有來過S城的,你認錯人了。”
“沒關係,不管是不是,請給我她的地址,謝謝。”
莫絳心嘆了一口氣,從包裡面掏出一張紙,寫了地址,遞給他,認真的叮囑道:“易家言,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認識你,在vivian的錢包裡看見過你和她的合照,vivian跟你玩過的所有女人不一樣,你要是拿不出真心對她,請不要再去打擾她,該怎麼做你自己好自為之。”
易家言深深的看了一眼莫絳心,接過道了謝便下了車,他發覺這女子太過聰明,不動聲色的給他提示,如他自己不留心來問她,她只怕是半個字都不會透露給他,那個可惡的女人,竟有膽子逃到國外去。
孫懷瑾看了窗外的匆忙離去的易家言,從來玩世不恭的易家言竟會在聽到一個人的訊息的時候變得這樣認真且急迫,到底還是一物降一物,卻未曾想到自己也是這樣。
轉了身準備看莫絳心,卻發現那人站在車門外,細長的手指捏著手機說著什麼,神情帶著複雜。
許久,她開啟車門,清淡的笑開了來:“容之,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要辦。”
也不等他答應,她急忙上了一輛出租就走了。
鄰近S城是A市,雖不及S城繁華,但自有一派大家之流,其中區別於商,政的有一家A市著名的書香世家,保持著舊時的習俗,祭祠堂。
此時,這家祠堂外面已經人滿為患,本家的人已經在開始祭祠堂,今日還有一件事,就要要把本家第二十七代繼承人因亡故且因其他原因剔除出宗譜,此事早已傳開,A市也因此事議論了好一陣子。
“你說,今天真會把這家的繼承人剔除出宗譜嗎?”
“是犯了怎樣的大錯才會用這樣的懲罰來對待一個已死的人,哎,人死了這事翻篇不就完了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是她的親弟弟莫傑眼紅這個位置,要趁機奪了這位子,這不,磨了老太爺好久,趁著老太爺病沒好,趕了忙做了這樣缺良心的事……”
此時旁邊的人議論紛紛,剛走進去一個穿著銀灰西裝的人帶著戾氣的眼掃了祠堂外,祠堂外的人頓時噤了聲。
祠堂外的一個女子聽了許久,她撥開人群,目光冷厲直視著前方走進祠堂的人,唇角勾起了一個淡漠的笑,跟了上去。
“哎,你是誰呀?今天是莫家本家祭祠堂,閒雜人不得進的。”莫家的一個小輩看到一個女子恍若未聞的走出人群,想進入祠堂,當即攔了下來。
他看到那女子眼神卻瞬間不敢叫囂,那女子眼神太過凌厲,他瞬間覺得從腳底湧上來一股寒氣,片刻回過神來,那女子已經進了祠堂,他急忙跟了上去。
一列列的人站得整整齊齊,對著祖先牌位祭拜,整個場面顯得莊嚴肅穆。
突而一道凌厲的女聲傳來:“莫家竟是這樣對待一個已亡故的女兒的嗎?”
眾人心裡一驚,全場譁然,這才發現祠堂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女子,細長的眉眼竟像極了死去的那個女人,眾人當時心下了然。
“莫家的事還輪不到外人來插手,你是哪裡來的,敢在莫家祠堂放肆?”那個追上來的小輩氣喘吁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