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料想他也看不見。
那人冷冷道:“紅鑑玉原產崑崙山陰,乃是萬載寒玉,能儲存任何材料,區區百齡果仁何足道哉。山人有此寶在手,可藏萬物。自然要拿百齡果仁,而不拿那青澀不化的百齡果,竟也被你們拿來取笑。你還罷了,可笑那小子,無知不知自己無知,反而沾沾自喜,真該給他兩個老大的耳刮子,叫他清醒清醒。自然,你們閉門掩戶,在自家發表些淺陋見識,雖然貽笑大方,但也非罪不容誅。但若是以此推斷山人的來去過往,就要你們用性命去換。”
秦越低聲道:“這倒是說的不錯。”又道,“這麼說,我們其他也推斷錯誤了?”
那人淡淡道:“其他,其他就更加可笑,不知一駁。憑藉蛛絲馬跡推斷旁人的性格。本來就是可笑。居然憑藉我兩個時辰不出去。斷定我沒有要事。你可知道,崑崙山陰離著這裡有多遠,山陰和山陽又有多少恩怨。沒有大事、要事,山人會趕幾萬里路,穿越十餘個和我們敵對的道統,冒著禁令穿越兩界。爾等說說出來的話,也不過過腦子。”
秦越垂下頭,彷彿凜然受教,突然抬頭,道:“你若不是為了在本地煉丹。為什麼要滯留兩個時辰不去?難不成真的和我說的一樣,你在山裡迷路了兩個時辰?”
那人一陣不語,突然狠狠一拳,把秦越打得向後便倒。接著刷的一聲。一道寒光抵住了秦越的脖子,就聽那人怒道:“你胡說八道!”
秦越咬住牙,把呻吟聲嚥了下去,腦子中閃過了“惱羞成怒”四個字。就聽那人道:“你若再胡說八道,我定叫你吃足苦頭。閒言少敘。我有話問你,你也該知道我要問你什麼事。”
秦越想要起身,但是因為被束縛著,沒能成功,但心頭本來籠罩的一層緊張反而散去不少——他突然感覺,就因為這一拳。那人辛苦營造的桀驁高人形象,出現了崩潰。心思電轉,道:“你不是說我是見識淺薄,胡說八道麼?既然如此,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你要問什麼?”
那人在黑暗中靜了一會兒,道:“你跟我裝傻麼?我問你離開九雁山的通道在哪裡。”
秦越道:“通道……早就壞了。”
那人道:“嗯,你不說。那也是尋常,這種機密大事,我也不指望你平白說出來。你放心吧。只要你說出來,山人必不虧待與你。我崑崙界有的東西,你做夢都沒想過。”
秦越道:“那倒是可能,我從來不做夢。”
那人哼了一聲,道:“很好。看來不見識點真東西。你是不會說的。我可以讓你見識見識……”
秦越突然道:“不必了。我還沒蠢到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地步,如今我的修為也吃不起罰酒。不如還是先吃敬酒的好。”
那人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道:“你願意說了?倒也乾脆利落,很好,山人越來越欣賞你了。那你把地方指出來把。”
秦越道:“地方說出來,我怕你找不到,九雁山九曲十八彎,我說個地址,憑你在山裡迷路兩個時辰的水準,能找得到?還是我帶你去。”
那人目光中寒光一閃,道:“我看你是不打算說。帶路?你一個堂堂的修士,說出帶路這樣的蠢話來,真丟臉。拿出點誠意來。這裡有一塊玉簡,你把地圖印下來。還有……”他抬起手來,給了秦越一耳光。道:“誰讓你提我迷路的事了?”
秦越倒在地上,喃喃道:“我真想弄死你。”
那人一怔,怒道:“你敢……”
話音未落,只聽嗤嗤嗤嗤幾聲輕響,驟然,光芒大亮!
那並非天光,而是劍光。
數不清的劍光從樓上落下,插在泥土中,光芒不散,如同一個金色大牢籠,將那人整個的籠在裡面。
另一邊,秦越仍是在原地動彈不得,卻被一陣風倒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