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也許哪天我會成為畫家”
“我……”
“晚生一人前往即可。”說罷施施然抱拳告辭,把書生氣學得十足十。
近午時分,窗外夏蟬苦苦地鳴叫著,長風與翩翩、謝右使在辰樓商談要事,面對著兩位不愛說話的上司,謝右使覺得自身責任重大,極力製造話題,討論並不熱烈,他說的多,兩位正主說的少。
長風不認為一份例行彙報文書值得半天討論,他正想象著紅袖此時在哪裡在做什麼,直至謝右使連問兩聲才道:“翩翩最熟悉這些,她做主就行了。”
“可這是關乎樓中生意的大事,主上還是看看吧。”
原來這是連左使外出巡察發回的函文,自去年樓中結束暗殺生意,大部分資產都用作遣散費,剩餘不多,也已耗費在整頓各地分站,江湖中人只知寶紫樓不再做殺手生意,卻也不再光顧汲汲無名的新樓,目前面臨的形勢就是經費緊張,無以為繼。
長風皺緊眉頭道:“沒錢了嗎?”
說完看向翩翩,她也微微蹙眉道:“不做殺手生意會有影響,沒想到會差成這樣。謝右使,你看呢?”
二位主子都是謫仙人物,當然對金銀俗物一向不在意,謝右使苦笑,當初主上一意孤行要結束最掙錢的生意,根本沒想過今後何以為繼,此刻當然不能再提往事,道:“連左使一向主意多,他腦子活,再過些天就會返回,看他有什麼好法子吧。”
接著又繼續討論別的事,不覺已過到了飯點,娉婷心疼小姐,早候在外面,一等三人稍作停頓,便開出飯來,長風與謝右使也一同在辰樓用飯,沒人說要休息,
“長風,長風,你在嗎,我要進去了!”外面傳來紅袖的呼聲,守衛阻攔不及,她一陣風似地闖了進來。攜著股酒香及花香,她擎著大捧的荷花,滿臉通紅地出現在三人面前,打破屋內和諧氣氛。
謝右使臉色難看,怒道:“尊客意欲何為?”
此時紅袖臉上易容的材料已被汗浸得一塊塊,又是書生裝束,難看之極,無怪謝右使認不出她來,長風本來聽到她來,忽地心中舒爽,但見她的樣子跟早上的儒雅書生天上地下時,不悅道:“你出去千萬別說是我教出來的,臉成了什麼樣子。”
“唉呀,這天太熱了,你以為都象你,到哪兒都帶著層皮,也不怕捂出蛆來,哈哈。”紅袖想到長風的俊臉上爬著些噁心的小蟲子,心中平衡不少。目光突然被未蒙面的顧翩翩引了過去,盯著人家不放,拍著腦袋叫道:“你是顧小姐!小姐長得真美,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話到嘴邊想不起來了,怎麼說呢……對!國色天香,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這句詩就是為你而生的,來來,這芙蓉花送你,最襯你不過。”
說著把那大捧荷花放在顧翩翩面前,歪著頭欣賞人比花嬌的景色。
謝右使才認出了她是誰,這少年肯定與他犯衝,自打頭次見現就覺得古怪,可他又說不出什麼緣故,他還如此唐突,冒犯自己心中的女神!當下木著臉道:“冷公子,這是府中重地,就算你是主上的朋友,也得注意些。”
紅袖不甚在意地道:“以後不進來就是,你們都不午休的嗎?”說完打了個哈欠。
顧翩翩被那束花的熱情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