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小辮的額頭上狠狠彈了一下:“就你,俺朝俺朝的,還進京呢?進去就會被當做三無人員監管起來,睡覺睡覺,明天開始忙了。”
楊國平自己一個屋子,朱達常、崔小辮、孟禿子一個房間,晚上的時候房間總會剩下崔小辮一個人,朱達常和孟禿子二色匯合,猴子接管了戰哥最賺錢的洗浴,這兩人就成了那裡的常客,有錢的時候毫不吝嗇的消費,沒錢的時候也來,不過幹些力所能及的活兒,從不想借著與猴子的關係在這裡佔便宜。人的本性,不以他表面上的狀態被評判標準,看似兩個老色胚,可人家的道德底限偏偏高於太多太多人。
回到房間的程孝宇沒有開燈,站在窗前,也不知自己望著什麼,屋內的溫度很高,窗戶上並沒有雪霜,能夠看到對面樓的萬家燈火,程孝宇點燃一支菸,在黑暗中一支接著一支抽著,似乎在下著某種難以決斷的決心。
良久之後,對時間沒有了概念,就這麼站著抽著煙,屋內的煙霧繚繞,菸灰缸內滿是菸蒂,隱隱天際有些朦朦亮,灰黑色的明亮逐漸浮現,手機鈴聲響起,接通後聽著那邊複述著白吉安行蹤。
“在洗浴打了幾十個電話後,按摩睡了一覺,兩點半離開洗浴,打車到精神病院的公路處,徒步返回到跳出來的牆垣之處,在車裡換了衣服,拎著揹包進了醫院。你想怎麼做?”
這一回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再是陌生的,而是周雷的。
“先跟著吧……”程孝宇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確定的猶豫,面對上官傑是沒得選擇,能夠提著武器到華安鎮不難,但真的拿著武器刺入一個人的身體,殺一個人,難,難上加難,上官傑是千鈞一髮的不能猶豫,現在的白吉安生死卻掌控在自己手中,只要開口,一切後顧之憂都會消除,白吉安會永遠的消失。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輕輕吐出幾個字,即可解決一切的麻煩,可就是這幾個字,卻在挑戰著程孝宇的心,那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要是擺在火拼的當場,雙方都拿著武器你死我活,程孝宇或許敢動手,可這般,卻是讓他猶豫著,不敢也不能下決心,最起碼暫時不能,這不是婦人之仁。
“留著是禍害。”周雷皺著眉頭,婦人之仁怎能做大事。
“先跟著吧……”程孝宇淡淡的應了一句結束通話了電話,等到了確切的訊息,白吉安是在做著最後的反抗,聯絡著他所能聯絡到的一切資源,或是錢或是人或是脈路,要最後一搏,搏掉仇人程孝宇,搏掉仇人盛曉磊,東山再起,他從沒想過也不敢想。
程孝宇呢?說得好聽點是等著白吉安黔驢技窮;說得難聽點是猶豫不決沒有一顆決斷之心;晟準確的,程孝宇還不夠狠,作為普通人還沒殺伐決斷的能力和勇氣。
隨著2009年的年關臨近,春城的大街小巷開始熱鬧了起來,作為服務型行業,大宇電子的生意也迎來了節前的第一個高峰期。
楊國平和孟禿子先行返回了興隆村,楊國平要去幫著幾家置辦年貨,孟禿子則是開了年終獎金準備回去瀟灑瀟灑,跟他們講述自己在城裡的生活,講述在宇哥帶領下過的優質生活,然後讓他們羨慕去吧。
店裡的人明顯不夠用,程孝宇親自上陣,維修大拿從新坐鎮大宇電子,周遭店鋪內囤積的機器和一些高難度的維修機開始頻繁送到店內,所有的維修人員從早上忙碌到晚上,充當機械工種的維修工。有了維修做保證,有了程孝宇的牌子做保證,大宇電子在節前的第一個高峰期賺得是盆滿甕滿,每一天中午店內負責午飯,每個人二十塊錢的標準,點一大桌子的菜或是直接到肯德基給大家買套餐,白天飲料供應,裴裴每天也跟著在店裡忙乎著,做後勤保障的總指揮官,不管男女員工都對這個未來的老闆娘印象很好,下午保證每人一個水果,晚上加班後還會帶著大家去吃一些特色餐館。
從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