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麼?不,不對,既然會有預謀與計劃。在裝備和行事上也很不錯。那麼對方多半是有著官方身份的。半人馬所屬的塔爾塔里亞汗國與人類長期敵對,他們沒有隱藏身份的必要。也就是說……”
“我是賽雷。塔爾塔里亞最偉大的半人馬可汗,騰格里的寵兒,兀魯思與欽查草原的主人,世界的鞭撻者,人類之敵,一切半人馬的統治者,撒裡達汗的戰士!怯薛軍的百夫長,同時也是此次行動的指揮官。”
果然,在這之後,在半人馬中響起了這樣的一個聲音。嗓音清亮,感覺好像與威廉差不多的年青,使用的語法與用詞都很正確。他說的話不像是之前那個半人馬薩滿那樣,帶著蹩腳口音,惹人發笑。反而像是內陸的宮廷貴族一樣。
之後,半人馬戰士左右分開,一名用銀色面罩遮住面容,身穿皮甲的半人馬戰士從半人馬之中走了出來。
就像是他的嗓音一樣,年輕,非常年輕。身材纖細,體型矮小。看上去像是未成年人一樣——當然了,這一切的標準,都是以半人馬的體型來說的。
“果然。”看到對方像是自己想的那樣行動了,威廉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然後接著說道:“那麼,賽雷閣下,你的來意究竟是什麼?是否要與赫裡福德家族,以及在場的諸多馬佐維亞貴族為敵呢?”
“在此之前,我想要再次詢問一下閣下的家世。”對方平視著威廉,而後這樣問道:“您真的是赫裡福德家族的嫡子,奧托閣下的嫡長子?”
“是的。”威廉點了點頭:“在場的諸人都可以作證。我就是我。”
聽到這樣的話之後,威廉發覺到對面的半人馬的目光中帶上了笑意:“很好,非常好。雖然早就聽說過了,這裡距離赫裡福德男爵領地並不遠。但是我還是沒有想到……真是意外,意外之喜。沒有想到,我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與赤色騎士之子面對面的談話。”
“……是麼?”威廉挑起了眉毛。聽對方的話語中的意思,好像自己的父親很出名?赤色騎士什麼的,完全沒有聽說過啊。是外號麼?代號麼?回去的話問一問清楚好了。
當然,前提是自己能活著回去。
“那麼,我的問題呢?”威廉追問。
“如果我的回答是‘是’的話,您又能怎麼樣呢?”對方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而在這之後,其餘的半人馬戰士也湊趣兒似的笑了起來:
“總而言之,你以為你有著與我談判的資格麼?你沒有。我是看在你的父親的面子上,所以才肯與你對話的。不要搞錯了這一點,奧托之子。
我曾經聽說過你的父親,在邊境戰爭中的英勇表現。馬佐維亞的赤色騎士,即使在塔爾塔里亞也非常出名。大汗曾經不止一次的說到過,像是奧托閣下這樣的勇士,去侍奉馬佐維亞大公那樣的無能之輩實在是可惜了。如果他願意轉過來侍奉大汗的話,那麼大汗願意冊封他為馬佐維亞達魯花赤,以對待親族一樣的態度來對待他。他是一位真正值得尊重的勇士。
我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才會願意浪費時間,與你說這種話的。這可不是說你擁有了與我對等談判的資格——不,正相反!”
他張開手,很是自豪也很是傲慢的說道:“你的性命就在我的掌控之中,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你沒有任何權力跟我討價還價,威廉·馮·赫裡福德,你即將是我的,不,你已經是我的俘虜了!我沒必要和一個俘虜做任何交易,因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對面的半人馬的眼中閃爍著興奮地,貪婪的,熊熊燃燒著的光芒。
“強盜邏輯,真是……”威廉小聲嘟囔了一句,然後略顯無奈的說:“也就是說,沒有辦法講道理了?”
“只有弱者才會想著要講道理!”半人馬這樣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