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什麼立場反對。” 我懶洋洋地微笑著說。
老頭肯定沒料到我這麼快就鬆口,一愣之下,竟然忘了開口。
還是中年人反應快,忙拉著小姐過來給我行禮:“紗姬小姐,快過來,給白公子的姐姐行禮,快叫大姐呀!”
不用這麼著急吧?想鐵板釘釘也得看時間呀!
我忙攔住女子:“哎呀呀,快別這樣。還是先讓人起來再說。看這小子還有何面目賴婚。”
啐,連我自己都覺得虛偽得夠嗆!
中年人應承道:“對!也是該讓姑爺拜見岳父老泰山的時候了。”
老頭面有得色。
中年人上前幾步,拉開了簾帳。
“怎麼是你?”
中年人的聲音透著驚訝和不信,還有很多我不理解的東西。老頭聽見情況不對,自然又是第一個衝了上去。
“這是怎麼回事?”老頭也傻住了。
不是我自誇,看來主導大局的人還是非我莫屬啊——因為現場只有我還保持著冷靜的頭腦。
我優雅地踱著方步上前,“大家有話還是坐下來慢慢說的好。”
我瞟了眼縮在床裡面的男人,昨天光顧著著急,沒看清楚,現在仔細打量,倒還長得端正,至於行事嘛,就不怎麼樣了。不過,看樣子他也是聽命行事而已,不然不會那麼生疏。配這位紗姬小姐——我一想到她的名字就想笑,原來以為臭老頭取名已經夠沒水準了,叫女兒“傻”。現在才發現,他簡直是個天才,“馬殺雞”這種名字都能用來做姑娘家的閨名,他不是天才還是什麼?道地的蠢才吧!反正天才和蠢才也就一線之隔而已。
既然由我主導全域性,那麼我自然是當仁不讓地坐在了房間裡惟一的一張太師椅上。
“馬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呀?”
“奴家是聽說,白公子打算退婚,故而前來勸說白公子打消此意,誰知,白公子就輕薄了奴家,還望姐姐做主。”馬小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知道暗地裡練習了多少次。可是吹牛都吹不像樣的人也真是“朽木不可雕”了。試想,小白既然要退婚,又怎麼會去輕薄退婚的物件呢?他又不是傻子,明明想擺脫的麻煩,還去主動招惹?不過,也不能全怪她,主要是劇本太爛,影響了演員的發揮。
我轉過去問床上的小子:“你是誰?怎麼跑到這裡來的?”
“我也不知道呀!”那人委屈地說。
你當然不知道,是我把你拖進來的!本來是想補償你才給你床睡的,不然只有睡地板的份兒。可誰叫你不安好心?歪打正著,遭報應了不是?
“早上醒來,就看見大小姐躺在我身邊,我都要嚇死了!”那人抱怨著。
“這什麼話?我女兒哪點兒嚇死你了?”臭老頭又跳了出來,喉嚨還是那麼響。
“你們認識?”我問。
“這是小的不成材的兒子。”中年人不好意思地承認。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地點頭。
做壞事,得找自己信得過的人,這是常識。於是,老頭找了中年人,中年人又找了自己的兒子,讓精力充沛的小子半夜三更來做這種偷雞摸狗下三濫的事,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總不好讓上了年紀的人晚上不好好休息吧?
“你兒子娶媳婦了沒?”眼珠一轉,我已經想到了個好辦法。
“還沒有。”中年人答道,隨即覺悟,“可我兒子不能娶大小姐的呀!”
“為什麼?”我裝做不解,“剛才,不是還說要人家對小姐的清白負責的嗎?讓你兒子娶了她,不就好了?”
“我、我畢竟是個下人,怎麼好委屈老爺、小姐呢?”中年人擦著頭上冒出的汗說。
“馬員外不會介意的,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