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西訪,有人在麼?”
第一聲,沒有反應沒有動靜,話聲落後,整個後院仍然又歸於靜寂。
這兒不是普通人家,個個是能聽十丈內飛花落葉的高手,只這一聲就夠了。
沒有人,這第九旗的所在,整個的後院沒有一個人。
不耐的感覺立又增添了三分。
雙眉揚處,他飛身疾撲,其快若電,轉眼間將整個晶院檢視了一遍。
什麼都有,什麼都在,就是沒有人。
除了一間頗為精美,像是招待貴賓的臥床裡,床上較為凌亂外,其他一切如常。
這在普通人家不足為怪,人都出去了,把大門一鎖,留下一座空宅,應該是常有的事。
但在這個宅院,情形絕不尋常,不管出了什麼事,旗裡不可能一個人不留,當然,一種情形例外,遭了變故。
然而,若是遭了變故,為什麼還一切如常,一切完好,沒有一點“變故’的跡象。
這,李燕月一時想不透。
他也沒時間多想。
他在後院裡呆立了一下,翻牆掠了出去。
從這座大宅院的後頭走,李燕月走過,走一趟也就熟了。
剛出衚衕口。他猛然疾轉身,飛撲宅院的後門。
宅院後門外的暗影裡,一條矯捷人影竄起,鷹隼般直上夜空。
應變快,身法也快顯然是一流身手。
但是,他沒能快過李燕月,他剛竄起,李燕月便已撲到,探掌如電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腿,沉腕往下一帶,他一個身軀乖乖的落了下來。
人是乖乖落下來了,但還不死心。
腰一扭,兩隻手掌一上一下疾拍李燕月胸腹。
李燕月輕哼一聲道:“你就省省吧。”
在掌疾探,靈蛇似的扣住了那人的左腕脈,然後左右兩手齊用力往外一抖一折,那人間哼一聲馬上老實了。
當然老實了,一個身子彎得像彈弓,他還能不老實。
李燕月一腳踢開了後門,把人帶了進去,藉著微弱的月色看,一看之下,他為之一怔。
兩手裡抓的是個半大小子,穿一身鶉衣的半大小子,敢情是個半大的要飯化子。
李燕月定過神道:“你是‘窮家幫’的弟子?”
半大要飯化子還挺硬,吭都沒吭一聲。
李燕月道:“既落在人手裡就別逞硬,逞硬佔不了便宜,換個人早讓你躺下了,說。”
半大要飯化子說了話,卻是這麼一句:“現在我跟躺下也沒什麼兩樣。”
李燕月一怔,想笑,可是他沒笑,兩手一揚一鬆,半大要飯化子硬不讓自己摔著,一個懸空跟頭落了地。
挺清秀個半大小子,只可惜滿臉的泥朽讓人看不大真切,他兩道清澈銳利目光直逼李燕月,突一怔脫口道;“是你?”
李燕月聽得也一怔:“你認識我?”
半大要飯化子馬上恢復了平靜,冷然道:“不認識。”
李燕月道:“來不及了,別忘了剛才我跟你說的話,既落在人手裡,逞強佔不了便宜。”
半大要飯化子道:“我認識你不認識你,無關緊要。”
“不然!”李燕月道:“你認識我,就該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既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我問你話你就該告訴我。”
“你最好什麼也別問,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的忘性比記性大。”
“大不了把條命留在這兒,是不?”
李燕月著了他一眼:“人家說窮家幫的人,人人有硬骨頭,真不錯。”
“那當然,人窮志不窮。”
“不瞞你說,我正打算找你們窮家幫的人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