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海天的名字。”
谷中蓮淚水直在裡咽,心頭一片混亂,只聽得華天風接續說道:“我一生治過無數怪病,就只心病最是難醫。怪也怪我,我早已知道他們二人是互相愛慕的了,卻不及早把他們的婚事定奪下來。他們兩小口子也不知鬧什麼彆扭,金鷹官之會過後,碧幾竟不與他同走,以致遭了這場災難。唉,我只有這一個女兒,但願她能得平安,見著了海天。就會好了。”
谷中蓮心痛如絞,好幾次就要衝口而出,“不,這都應該怪我。”但卻沒有勇氣在華天風面前說出來。華天風道:“海天想來早已到了昆布蘭的京都了,他可有偷入王官查訪你麼?”
谷中蓮在迷迷糊糊中又是翟然一驚,道:“你說什麼?”華天風道:“我是問你可曾見過海天?”谷中蓮澀聲說道:“沒有。
籲,有——我昨晚似乎聽得他的聲音。那時師父正背看我走出來。”
華天風見她面色灰自,摸了摸她的額頭,說道:“你的熱已退了許多了,卻怎的鐘情如此委頓。”只道她是為自己女兒的事情擔憂,谷中蓮卻反而先安慰他道:“華老爺子你放心,他們兩人遲早總會見著的,海天,他,他是個極重情義的人,他一定不會辜負碧姐姐對他的情意的,嗯,我忘了問你,你說和我的哥哥同來,他又到哪裡去了?”華天風怕她病中受驚。不敢把唐努珠穆墜入冰河之事告訴她,含糊說道:“我在靈鷲峰下與他分手,想必他也已經到了昆布蘭國的京都了。”
谷中蓮輕聲說道:“我哥哥來了,那就好了。”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悲傷,暗自想道:“海天和我哥哥都已來了,以他們二人之力,定能制伏那個妖婆,昆布蘭國的國王和主戰的泰清王又已同歸於盡,有太上皇作主,兩國的糾紛也必然能得到解決,我的擔子可以放下來了。”
但面對著華天風憔悴的顏容、優鬱的目光,又不禁暗晴悲傷:“唉,海哥你為我而來,但我又豈能只顧自己的幸福,忍心讓他們父女同受悲苦?你的乾爹曾救過你的性命,現在又教了我的性命,我除了成全他的心願之外,還有什麼可以報答於他?”
華天風見她面色蒼白,神態疲倦,柔聲說道:“你剛剛退了燒,不要說話太多了。好好的再睡一覺吧。”輕輕點了谷中蓮的昏睡穴,一般的點穴對身體有害,但這是華天風獨家的點穴手法,以點穴與醫療結合,可令病人得到充分的休息,非但無害,且有助於健康的何復。
過了不久,谷之華已獵了兩隻雪雞回來,還摘了許多雪桃,一見谷中蓮尚在沉睡的狀態中,不覺吃了一驚。問道,“怎麼,她還未醒來?”華大風笑道:“她的熱毒都已散發淨盡了,剛才已經醒來,是我怕她勞累,要她再睡一會的。”當下幫忙谷之華生火烤那兩隻雪雞,邊吃邊說道,“熱毒散發之後,可以無需吃藥,就只要靜養了。大約靜養三天,便可恢復如初。我把護理病人應注意的事項告訴你,你多多照料她吧。”
谷之華道:“得華老前輩救了她的性命,我已是感激不盡,照料病人之事,怎敢再勞煩你老人家?”
華滅風嘆口氣道:“我本來應該陪伴你的,但我的女兒還未知道下落,我要去尋訪她。”谷之華也知道一些華雲碧和江海天之間的關係,但這時卻是不便提起。華天風行色匆匆,只能儘量簡單明瞭的教她如何護理病人,其他的也來不及洋談了。
谷中蓮一覺醒來,已是黃昏時分,一醒來就抓著谷之華的衣袖道:“華老前輩,你別擔憂……啊,師父是你回來了?”谷之華道,“華老前輩已經走了。你餓了吧?我給你摘來了雪桃。”谷中蓮道:“華老前輩已經走了?唉,我……”谷之華道:“你有什麼話要和他說?”谷中蓮道:“沒有,沒有什麼了。嗯,我不想吃東西。”
這一晚,谷中蓮忽地義發高燒,不斷的在囈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