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制那些不同的聲音。
傍晚他有些勞累的返回到了家中,卻發現一直囚居在小院子裡的兒子楊良成,今天卻意外的坐在大廳內,
看見楊思德走了進來,他還是有些冷淡的喊了一聲:“父親!”
楊思德大感意外地看了看兒子,那連日來頹廢沮喪的樣子已經消失不見了,臉上卻還掛著一副冰冷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良成,怎麼有事找我?”楊思德很清楚兒子的性格,要是沒有什麼天大的事情,這輩子估計也別想他來找自己,還喊上一聲父親。
“萬平思,早上來找過我,”說著他掏出了那個小木盒,並且開啟了蓋子放在了桌子上,“他還給了我這個。”
楊思德只是掃了一眼就已經認出了正是解除被封印鬥氣的解藥,“你怎麼沒有用?”
“世間那裡有著免費的好處,父親你不想聽聽他的條件嗎?”楊良成的眼神明亮而又銳利的盯著自己的父親。
“那你就說吧,他要你幹什麼?無非是奪我的權趕我下去,許諾你也能跟陛下在一起,最嚴重的不過是要我的腦袋罷了。”
“你錯了,父親,要您的命,他還沒那個膽量,他只是不滿您廢除了奴隸制度,所以來遊說我只需暫時將父親困住,讓他帶上大隊人馬返回草原繼續做個自由自在的馬賊。他就幫我攜陛下遠走高飛。”
“哼!”楊思德重重的哼了一聲,“好一個萬平思!”他似乎悟出了點什麼,接著衝著楊良成問道:“良成,你為何不按他的計劃行事,反而告訴我?”
“照他說的,怕是我們父子要一併命喪他手了,我還沒有傻到如此地步!父親,後天他就送藥過來讓您服用,您看著辦吧!”說罷,楊良成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良成!”楊思德忽然叫住了抬腳向外走的楊良成,聲音裡似乎還帶著一絲請求似的,柔聲說道:“今晚,你跟為父一起吃吧。”
楊良成聞言停住了腳步緩緩轉過身來,看了看楊思德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留了下來。
餐桌旁,父子二人默默無語的端著各自的碗筷吃著氣氛略微的有些沉重,楊思德幾次張口想說什麼,看著一直在低頭扒飯的兒子,最終又將嘴巴給閉上了,只是舉起了筷子給兒子的碗裡夾了口菜。
楊良成停下了低頭扒飯的動作,抬起頭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燈光下楊思德蒼老的面容映入了他的眼簾,父親竟然已經這麼蒼老了!這時他才驚覺原來他們父子已經好多年沒有在一起吃飯了,往昔英俊威武威風赫赫地讓兒時的自己最為驕傲自豪的父親,夜郎國的大將軍,如今已經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了。
他看了好久自己父親的那蒼老的容貌,才輕聲的說道:“父親,我想喝口酒!”楊思德停下了碗筷,看了看兒子這些天日漸消瘦的面孔,他也聽了士兵的關於楊良成一些情況的回報,知道楊良成現在每天都要喝上一小罐的酒。
他沉吟了片刻說道:“好吧!去讓人拿酒來,今天咱們父子一起喝點。不過良成你往後還是少喝點的好。”
很快士兵捧著從楊良成的院子裡抱過來的酒罐輕輕的放到了桌子上。從窗外悄悄的看去,兩個人客氣的不像父子倒像是兩名初次相識的路人一般,默默的端起了各自面前的酒碗,場面有些冷清的彼此喝了一碗又一碗。
最終一罐滿滿的白酒分別灌進了他們父子的肚裡,楊良成默默的站起身將稍微有些醉意的楊思德扶上了床讓他安靜的躺下,楊良成卻悄悄的立在門邊,直至屋內響起了楊思德微微的鼾聲,他才神情複雜的向著鼾聲傳來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輕手輕腳的掩上了房門,向著他的住處走去,此時夜已深沉。
就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道身影悄悄的從東城穿過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