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已經削好了蘋果,他此時正把蘋果切成小塊,一邊細心地切著,一邊漫不經心地附和我:“對啊,你是挺無聊的。”
喂!
我:“江離,你要是遇到你的舊愛,你會怎麼做?”
江離:“該怎麼做怎麼做。”這不廢話嗎。
我:“那如果你舊愛脫光衣服躺在你床上,你會怎麼辦?”
江離:“把他扔出去。”
我:“我才不信,你怎麼可能禁得住誘 惑呢。”
江離:“要不就給他拍□,趁機敲一筆。”
我:“你太卑鄙了!”
江離:“算了,還是起訴他吧,私闖民宅,性侵犯。”
我:“……”
我只是單純膜拜“性侵犯”三個字。
江離又說道:“官小宴,你這個人,太執著,執著到偏激。”
我撓撓頭,無辜說道:“沒有啊,我這個人很懂得變通的。”
江離:“在你的意識裡,離開就等於拋棄,拋棄就等於背叛。所以離開你,就等於背叛你。”
我眨眨眼睛:“不是嗎?”
江離搖搖頭:“誰規定別人必須廝守著你,不能離開你?即使是拋棄,也不見得是他做錯了事,也說不定是,你選錯了人。”
我一時語塞,想了很久,終於說道:“他……他說過要和我一輩子在一起的……”
江離又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會信這種東西?承諾有時候還不如牛糞值錢。”
我愣住。是啊,承諾算個毛啊,我對盒子就老是說話不算數呢。連我力所能及的小事情,我都會失信,更何況是一輩子?那些也不過都是當甜言蜜語來聽聽罷了,可笑我當時竟然把它們全當真了。
“江離,我以後不會了。”
江離:“什麼?”
我:“不會相信承諾,任何人的。”
江離:“其實你偶爾可以相信我的一下,我這人人品一向不錯。”
我:“我實在看不出你和人品這倆字有半毛錢的關係。”
江離眯起眼眸:“是嗎?”
我打了個寒戰,連忙改口道:“不是不是,你人品很好,超級好!”
TNND,你連點言論自由都不給我,還好意思跟我談人品?
晚上臨睡前,我給那個陌生的號碼發了條簡訊:“是的,我很幸福。而且,我的幸福,與你無關。”
29)江離醉酒
這幾天看到於子非,我明顯趾高氣揚了許多,目光也不躲閃了,說話也有底氣了,走路也不會跌倒了……總之,我在面對他時,感覺自己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那種感覺說不出來,但很明顯。江離說那是因為我贏了,其實我對“贏了”的含義一直不太明白,本來我和於子非就沒有什麼鬥爭,又何來輸贏一說?
江離對我的疑問不作解釋,只是被我問得不耐煩的時候,會敲著我的腦袋說,官小宴你還真是笨。
好吧,笨就笨吧,反正我現在不怕於子非了。我覺得我不怕於子非的另外一個原因是,我的背後有個讓人膽寒的變態給我撐腰,那個變態當然就是江離。所謂“信江哥,膽子大”,就是這個意思。
與我相反的是,於子非每次看到我,表情都會比較糾結,比丟錢丟飯碗還糾結。我特喜歡看他這個樣子,所以有事沒事就和他說說話,讓他多糾結幾次。
……
今天晚上江離出去喝酒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我一個人在各個房間中游蕩著,感受著沒有江離的世界有多美妙多快樂。
晚上十一點多,江離總算回來了,不過是被人扶回來的。我一開門,就看到滿身酒氣的江離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