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念當初送給我的《春贊》。”鬼柔話音一轉,依戀地趴在靳遠的胸膛上。
“《春贊》?”靳遠愣住,他太久沒有吟詩作賦,最近的一次是去皇宮見柳貴妃,那老女人要聽自己作詩,自己便做了一首勾人qingyu的打油詩,才唸了兩句,便被拖入羅帳中。。。《春贊》?為何一點印象也沒有?
“柳樹梳妝鏡中照,鏡底池魚戲柳稍。錦棉夾襖換新衫,芙蓉笑面春來贊。”鬼柔眼神迷離如夢如幻,聲音婉轉如三月黃鸝,緩緩地將靳遠往日送自己的詩句朗朗念出。
聽得第一句,靳某人疑惑;
聽得第二句,靳某人震驚;
聽得第三句,靳某人身子抖動地如康篩;
到了第四句,靳某人已經拼命地想掙脫身上女人的依靠。
“你。。。。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首詩!。。。。。你到底是誰!”這是冬天,所以靳某人被寒冰凍壞了,抖得不成整句。
“靳郎,看來你想起來了,我的靳郎。”淺淺終於恢復了柔兒的音色,嬌滴滴又輕揉揉,好聽得很。
“。。。。放開我,放開我。。。啊!放開我!我在做夢!我在做夢!”這是靳遠深深壓在心底的噩夢,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的窯姐柔兒,自己的第一個女人,自己到緣分娘娘廟中求得婚嫁事,卻看到了一張無面的餓鬼!
“靳郎,這不是夢境。我是真的!來,你摸摸,我這幅身子你可喜歡?這七八年我就是用這幅身子與你相見相擁。”鬼柔的笑聲越來越大,這七八年自己在忙得什麼?不終究還是餓鬼一枚?在動了情的情郎面前露了真身?無論是當初的靳遠,還是後來抹不開眼的——毗摩質。
“啊!!來人啊!來人啊!!”靳遠還沒糊塗,也許是有了第一次,所以他沒有直接昏過去,而是大喊僕人。
“噓噓,我進來時大家都看見了,很自覺的迴避了,你說他們會不會應你?現在,咱們應該好好做個了斷。”鬼柔坐起身子,食指輕輕地放在靳遠的嘴唇上:“靳郎,房契地契和緣起的所有憑證在哪裡?你有沒有欠淺淺的,你自己清楚。”
“我。。。。還給你!在我這裡!在我這裡!”靳遠對著身側的牆面一按,牆面上的石門便開了。那裡是一打一打的銀票和房契地契。
“先放那裡吧,緣起的我拿走,其他的,我幫你存著。”鬼柔拍拍靳遠蒼白的臉,誰知卻被靳遠閃躲一邊。
鬼柔收回置在一邊的手,繼續說道:“靳郎,聽說當年你見了我的真身後便瘋了,縫人便說是柔兒是醜陋的餓鬼騙了你的情,後來你搖身一變成了城主的座上賓便將柔兒給忘了。。。”鬼柔看著自己的影子對映在靳遠睜大的黑色眸子裡,那裡除了惶恐就是惶恐。
纖纖玉手放在眼前,當初自己就是用這手在城主府騷著靳遠的手心讓他再次動了念想。
噗哧一聲,伴隨著靳遠的驚叫,黑色細長毛絨的手指穿透手模,灰亮的指甲尖尖直直的陷入靳某的枕畔。
柔兒緩緩地抬起另一隻手臂,在靳遠要昏過去的那一刻猛然一個巴掌,活活地又把靳遠扇得清醒。
“靳郎,我讓你看看當初到底是不是在做夢”撕拉一聲,鬼柔猛地撕下臉上的皮面。
一隻玲瓏小巧的人鼻掛在黑褐半參的絨毛臉上,鼻子下方如當初一樣還是一張“櫻桃小口”,一張一合地說著人音:“靳郎,你可看清?這些年來睡在你身邊的是人,是鬼?柔兒我,是不是比當初的黑麵要美了一些?!”
“啊!!啊!!!啊!”靳某眼睛凸起,醜陋又嚇人的臉只離自己三寸遠,他不能思考,連推卻都忘記了,只能長著嘴巴發出單一的音色。
“靳郎,這次,你真瘋了嗎?真瘋了嗎?”粘稠的黃色液體從鬼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