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企及。
拼盡全力，陳卓燕咬牙緊追。
南修城兩側的大山憑空消失，如今的那裡，是入目荒涼的一片大荒。
這種狀態持續了兩天的時間，牧野才慢慢恢復過來，此刻，他已經處在距離南修城千里之外。
感覺到身後有異動，牧野快速轉過身來。
看著一臉憔悴的陳卓燕，牧野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一直在跟著你。”陳卓燕憔悴的臉上露出一個恬靜的笑容。
牧野看了看遠方，依舊是一片荒涼，渺無人煙。
“丹寶行的其他人呢？”牧野非常不解，這個少女為何非要跟著自己，難道說丹寶行的其他人全都被殺了？
“我不知道，他們應該都聚集到其他地方了。”
“你為什麼不去和他們會合反倒跟在我後面？”牧野非常不解眼前這個恬靜的少女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陳卓燕有些蒼白的小臉上泛起一抹嫣紅，悄悄的深吸一口氣，她定定的注視著牧野的雙眼，道：“我想做你的道侶。”
這句輕柔的話像是直接響在了牧野的內心深處，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堅定的搖了搖頭：“我如今自身難保，很難答應你的要求。”
那九座巨大的墓碑，汪靜與幻雲雪的復生，讓他確信自己的復生絕非偶然。
在這種情況下，他說是自身難保並不為過。
這是一個陰謀，他不願將眼前這個恬靜的少女牽扯到其中。
若是放在沒進入那迷濛的空間之前，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畢竟他如今也只不過是只有二十歲的年紀，對於男女之情也非常向往。
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之後，陳卓燕臉色幾乎像是充血了一般，就連美麗的脖頸也通紅一片。
不過她的眼中，卻滿是堅持，就那樣定定的注視著牧野有些躲閃的雙眼。
“我不怕”她再次艱難的開口。
牧野轉過身去，語氣有些冰冷，淡淡的道：“隨你。”
聽到牧野冰冷的語氣，陳卓燕沒有感覺到絲毫委屈，通紅的臉上掛著一幅滿足的笑容，跟了過去。
在南修城城主府，楊烈天一臉殺氣的坐在剛剛重建好的大殿之中，在那陣法剛剛消失過後，他在第一時間就衝了進去，卻根本沒有發現那個讓他發狂的身影。
而就在剛才，出去打探的八嶽聖地弟子帶回訊息，說有人看到了牧野早就出城了。
“這個孽種還真是狡猾，竟然這麼快就逃了。”楊烈天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下了命令：“你帶一隊人向他逃跑的方向追過去，若是見到他，能打殘就儘量不要打死。”
陰冷的語氣讓底下的弟子頓時身上打了個冷顫。
看到那名弟子將要離開，楊烈天再次開口道：“這孽種雖然只有仙門三重天的修為，但卻非常陰險，你們萬萬不可大意。”
“楊長老放心，我等弟子一定會以性命來維護聖地的尊嚴。”
楊烈天擺了擺手，示意那名弟子退下，不過他的腦中卻出現了牧野一腳將楊百川的腦袋踩碎的畫面，再聯想到前兩日他身上的詭異能量，他不禁有些擔憂。
不過這種擔憂瞬間被他拋在腦後，一名仙門三重天的修士，就算是他在過於詭異，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又能翻出什麼浪花？他一定要親手將這個孽種活活折磨死，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一連走了十日，牧野仍舊沒有看到任何人跡。
雖然他故意放慢了自己的速度，但這片地域也實在太廣大了。
聽到身後再次傳來急促的呼吸聲，牧野停下了腳步，很是無奈的轉過身去。
如同他預料的那般，陳卓燕的小臉慘白，正在急促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