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道人、紫雲門天雲道人和天柱道人、奇花谷百苑仙姑還有離火宗兩位傑出的弟子火妤倩以及耿直老實的年輕男弟子南明。
眾人中,當屬燼海道人面相最為老成,說話也最有分量,他見得冷幽幾人臉色不太好看,臉上也依舊一副樂呵呵模樣,拱手道:
“離恨天諸位小友安全進了來,老道也就放心了。”
看到離火宗等人,周平沒由來一陣火氣,嗤笑一聲,冷嘲熱諷道:“你們甩手就走當然是放心得很,可我在朱雀祭壇那就差點讓血煞谷的給害死了!”
周平聲音陰陽怪氣,斜眼掃過,連帶著天雲道人天柱道人百苑仙姑等也算了進去,讓得燼海道人與南明兩人著實尷尬,火妤倩臉色一變,往前走來欲是發作,被燼海道人生生攔住。
冷幽面色沉著、何清兒一臉鬱鬱寡歡心不在焉,梁丘明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三人皆拱了一下手與四位道人作禮。
當日趕到朱雀祭壇救離火宗一眾,只是離火宗趁著四人與血煞谷一眾激鬥時便悄悄離開,此刻兩眾相遇,冷幽本無所謂,梁丘明與何清兒心底雖微有一絲芥蒂,但遠遠比不上水雲紗身死之事打擊得重,只是離火宗火妤倩將冷幽幾人情緒不佳的臉色看在眼裡,卻分明認為四人埋怨在心。
她身子被攔住,可嘴卻無人堵上,冷眼一一掃過冷幽四人,尖酸刻薄道:“一個個冷臉給誰看,又不是路上死了人!”
火妤倩無心之語,卻正好說中沉重之事。
何清兒身子一震,嬌容上浮上一抹悲色,冷幽在旁邊感到她心底極力剋制著悲意,不由掃了火妤倩一眼。
眼前這人徒生無名之火,卻是撒在了他與何清兒身上,他自不放在身上,可說到何清兒卻是不能,若太過分,那隻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梁丘明心情沉重,聽聞此薄難聽的話,面色也不甚好看,皺了皺眉,道:“火姑娘言辭卻有些過了。”
“是麼?!”
平時就聽得師兄師弟吹捧離恨天弟子如何如何優秀,火妤倩心高氣傲,早就心生煩厭,此刻見得四人被自己揭穿,梁丘明所說的話更是欲蓋彌彰,她心底不屑得意哼了一聲,明豔的杏臉漸漸變得高傲,雙手怡怡抱在胸前,直截了當冷笑嘲道:
“呵呵,離恨天弟子還個個都是心氣狹窄之輩,之前還看不出來,今個可全部讓本姑娘漲了見識了!”
周平生平最見不得比他還高傲之人,此刻見得她變本加厲,雙眼眯起,瞳孔閃過一道兇光,冷冷道:“廢物也就只會逞口舌之利,早知道當初讓血煞谷的全部殺了了事!”
周平與火妤倩言辭尖銳傷人,立時將氣氛隱隱引向不好的一面發展。
燼海道人老臉一陣抖動,而或許是紫雲門、奇花谷等終究是與離火宗同氣連枝,天雲道人、天柱道人以及幹練雷厲的百苑仙姑等人看著冷幽四人,眼神漸漸有了變化。
冷幽未開口理會,何清兒亦不說話,梁丘明明面上是四人之首,他在燼海道人喝止火妤倩時也以手勢止住周平,卻無甚心思再說些什麼,向幾位道人拱手平靜道:
“若是諸位前輩無事,那我們便先離開了。”
“且慢。”
這時,天雲道人從懷中拿出一小串綠瑩瑩玉石念珠,伸到梁丘明身前,一改前日友善平和近人的模樣,不鹹不淡道:“這古玉念珠內含金剛不動心滅真言,是淨塵法僧託我帶給你們的,他們已退回迷窟洞內療傷了,短時間內倒不會動身。”
梁丘明面色一凝,未立時接過來,而是鄭重道:“不知師兄他們傷勢如何?”
“無礙。”天雲道人罷了罷手。
翠綠念珠內,隱約有金色梵文劃過,梁丘明沉吟一番,將其拿到手中,而後感謝了一番天雲道人,便率先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