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一把拉開沈從如,呵斥道:“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她是你姐姐,不是犯人!”
“那你叫她把那條鑽石項鍊拿出來,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沈從如不依不饒道。
“是啊,叫她拿出來。”張淑賢也幫腔道。
“都給我閉嘴!”沈從義面紅耳赤地怒吼道,沈從如卻不肯罷休地說道:“你就是偏心!”
從善聽不下去了,她站起來,制止幾人的爭吵:“別吵了,項鍊在這裡。”
她從外套裡面的口袋拿出鑽石項鍊,拿給沈從義看:“舅舅,她們說的就是這條項鍊。”
三人一看,臉色齊刷刷都變了。
沈從如是被鑽石璀璨的光芒閃了眼,張淑賢是看到這麼一長串鑽石驚得目瞪口呆,沈從義則是皺著眉頭問道:“從善,這是誰送的?”
從善輕聲道:“這是在非洲一個朋友送的。”
“哼,朋友,鬼才信你的話。”沈從如立即反駁道,“這值好幾百萬了,你認識哪個朋友這麼大方?不是野男人送的就是你貪汙受賄!”
“你閉嘴!”聽見沈從如說出這麼過分的話,沈從義氣得想打她。
“怎麼,敢做不敢讓別人說啊。”張淑賢見狀攔住沈從義,護著沈從如說道。
“舅舅,我很累,想休息了。”被他們吵得頭疼欲裂,從善打斷他們的爭吵,說道。
“那你快回房吧。”沈從義立即說道,“受了傷小心傷口碰到水。”
“知道了,舅舅。”從善點點頭,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張淑賢越發刻薄的話,從善充耳不聞,因為她們的話已經不能影響她的心情了。
關上房門,阻絕外面的吵雜,從善坐在床上,月光從窗外射來,將手心裡的鑽石照耀得越發璀璨奪目。
她開啟弔墜的蓋子,看著裡面那流淌著紫紅色液體,久久移不開視線。
還記得那晚他親手將它戴在她脖子上的溫熱觸感,還記得那晚漫天飛舞的點點流螢,還記得他的擁抱,他的每一句話語。
然而一想起納姆琳達慘死的場景,從善的心倏地像被鋼針刺入,疼得她不能呼吸。
多少次在夢裡,她聽到孩子軟軟糯糯的聲音喚她:“媽媽”。
多少次在回憶裡,她看到安古斯向她綻開如朝陽般絢爛的笑容。
多少次想起那雙藍紫色的冰眸,他用毫無溫度的聲音一遍遍重複道:“是你和韓熠昊,害死了我們。”
那些如花般的生命,那些鮮活如昨的人們,一次又一次,在她的腦海裡,漸漸枯萎,裂成碎片。
“咚!”隔壁傳來門扉被用力關上的聲音,從善被這聲響驚醒,才想起自己要把這項鍊藏個更隱蔽的地方,讓沈從如找不到。
當時回國太匆忙,她來不及將項鍊還給韓熠昊,剛才她也沒有讓那個叫唐俊的男子轉交,是不是因為潛意識裡她想親手交給他,再見他一面?
飛快地搖搖頭,將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她決定,下次再見到唐俊,就將這項鍊交給他,她和韓熠昊之間就算徹底斷了。
殊不知此時,A市一處高檔別墅,一駕直升機正穩穩落到了草坪上。
艙門開啟,一身軍裝的高大男子彎腰走了出來,螺旋槳帶起的風捲起地面細小的砂石,擊打在他的軍靴上,發出清脆的“嗑嗑”聲。
“少爺!”立即有人躬身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喊道。
韓熠昊挺拔的身軀站在草坪上,一身威嚴軍裝英挺無雙,他淡淡掃了一眼老管家,出聲吩咐道:“七叔,幫我接通唐二少的電話。”
“是!”管家跟在他的身後,電話打通後,將電話交給韓熠昊。
“喂。”電話那頭傳來性感慵懶的聲音,隱隱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