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楊景行就把《直到世界盡頭》彈了一遍。彈完了才發現同學們之前的和昨天的掌聲都是假的,現在才是真的!任初雨拍手都好自豪的樣子,連蔣箐都大方的意思了兩下。
同學們意猶未盡,但胡以晴不幹了:“同學們去自習吧,明天晚上再來,楊景行要準備考試了。”
星期二,二月十四號,情人節,天氣晴朗,學校裡暗流湧動,似乎高三都有一些事情發生。課間,楊景行在發簡訊,任初雨突然從前面嚇他:“節日快樂!”
楊景行哭喪著臉:“你諷刺我!”
任初雨笑著問:“給誰發簡訊呢?”
楊景行說:“光棍兄弟。”
任初雨說:“我想點歌。”
楊景行大方:“點吧,只要是我會的。”
“雨的印記,會嗎?”
“沒問題。”
任初雨滿足的走後,陶萌就教訓起來:“馬上考試了,還點歌!”
楊景行說:“過節嘛。”
陶萌問:“你給每個人點一首!?”
楊景行不怕:“行,你點什麼?”
陶萌一下認真了,想了一下:“愛情故事。”
楊景行為難:“不會呢,你唱一下。”
“不會算了!”陶萌才不上當。
還是晚上七點,琴房集合。
楊景行越來越裝:“今天彈兩首節日歌,向被十八條這座大山壓住的全體同學致敬,希望明年這時候,大家都能在理想的大學校園裡,送玫瑰捧玫瑰。”
同學們起鬨,胡以晴也跟著笑。可楊景行一開始彈,琴房就馬上安靜了,彈的真是《愛情故事》。編曲這事,他已經越來越熟練了。
真的是挺愛情挺憂傷的曲子,可憐這些花季少年少女,可惡的十八條。陶萌和楊景行目光接觸,賞了他一絲微笑。
十五號晚上,在胡以晴的建議下,楊景行把準備的考試曲目給同學們彈了一遍,就沒啥人喜歡了。明天,楊景行就要奔赴音樂學院了,同學們都給他加油打氣一下了才離開。
八點半的時候,陶萌又來了,問楊景行:“你明天早上就直接過去是不是?”其實明天才是報名的第一天,十八號才開始考試,但是很多人都太重視,就給楊景行這麼安排著了。
陶萌又問:“東西都帶好沒?學生證,身份證,照片。”
楊景行笑:“謝謝,放心吧。”
陶萌點點頭,看了胡以晴一眼,又對楊景行說:“祝你考試順利。”
楊景行奇怪:“我怎麼覺得有點緊張了。”
陶萌責怪:“有什麼好緊張的!你彈那麼好,把平時的自信都拿出來。”
楊景行點頭:“嗯!”
“那我走了。”
星期四上午,楊景行就和胡以晴到了音樂學院,領了表,報了名。真是好多的人哦,大家的表情讓氣氛挺緊張的。
楊景行收到喻昕婷的簡訊:祝考試順利。
楊景行回信:你也是,報名了嗎?沒看見你。
好久沒收到回信,楊景行就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可半天都沒人接,打第二次乾脆是被拒接了。等了半個小時後,楊景行再打,還是沒人接,於是他就打給耿西東。
“……她手受傷了。”耿西東好半天憋出這一句。
楊景行都不能陪胡以晴吃午飯了,趕到小琴房,發現有五個人在安慰喻昕婷。喻昕婷紅腫的雙眼一看見楊景行就又淚花閃閃了,嘴唇幾顫:“對不起……”
楊景行擠進去,不由分手把喻昕婷藏在背後的右手拿了出來,發現她的無名指前段裹著紗布,厚厚一團。
楊景行問:“傷重嗎?”
一個女生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