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的心虛嗎?
當初是他將他們父子間的戰爭波及到她的,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喊冤,他又憑什麼在她面前趾高氣揚的。
“你敢說你苦守這樣一個沒有丈夫的婚姻,不是別有所圖嗎?”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這輩子戚懷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汙衊,她咬著牙狠瞪著東方慕辰,氣怒的命令道:“我待在席家是因為我是你的妻子、席家的媳婦,哪有什麼陰謀?”
“要我說的更白些嗎?”
嘖!這個女人瞼皮還真的不算太薄,他的話都已經說到這裡了,她竟然還有那本事繼續裝傻,這等死皮賴臉的功夫還真是教人歎為觀止。
“你有話就直說,不需要在那邊拐彎抹角的。”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抑胸中那幾乎爆開的憤怒,但那成效似乎頗為不彰。
“你敢說你待在席家這麼多年,不就是計畫著要聯同你的孃家,一起侵佔席家的財產嗎?”
“你……”
聽到這樣莫名且惡毒的指控時,戚懷風真的氣壞了,她幾乎得用盡全身的力量才能阻止自己將雙拳招呼在他的身上。
原本水漾的凝眸此刻更是充滿了憤怒,毫不留情的筆直疾射向他,彷佛是想將他萬刃穿心一般。
但就在東方慕辰以為她會像是個潑婦一般,指天咒地以求自己相信她的清白,或是撒潑的要他收回剛才的話語時,戚懷風卻突然霍地轉身,接下來纖細的身軀便像是個失控的火車頭似的筆直衝進屋內。
“嘖,這麼簡單便落荒而逃嗎?”東方慕辰望著那像旋風似飆離的背影,挑勾著自己濃如墨黑的劍眉,輕視的眼神毫不遮掩的緊鎖著消失在門扉後的人影。
就像是豹似地,東方慕辰的一雙黑眸緊鎖著白口己的獵物,他的唇辦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然後緩緩的邁步跟著她的足跡走進去。
既然他已經回來了,除非徹底解決這個禍害,否則他是不會輕易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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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挺懂得享受的呵!”東方慕辰薄抿的唇辦微微的扯了扯。
他環視著眼前這個堪稱舒適的環境,內心的不屑與不悅更是與時俱增。
有著這樣富貴榮華的生活,也難怪她寧願守著一樁有名無實的婚姻呵!
這樣舒適的環境,寬廣的空間,還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錢,他相信只要是人都會不捨得放手吧!
“泊”地一聲,一份檔案以措不及防的速度朝剛步入房子,正環顧四周的東方慕辰臉上摔來。
在檔案貼上他那張雖然俊逸但卻沒有半絲溫度的臉龐時,原本堆疊整齊的紙張在霎時間四散開來。
“這是你要的自由與解脫,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也能收回之前那些惡毒的指控。”冷冷的留下這句話,戚懷風轉身欲上樓,打包走人是她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
盛怒中的她,壓根就忘了早上她才答應席傑邦要試著留下席慕辰的承諾。
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汙辱,東方慕辰一手拿開了仍貼在他臉上的白紙上邊狂吼著,“等一下!”
他快速的閱覽起那張檔案的內容,當那斗大的“離婚協議書”幾個字印入眼簾之際,他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絲詫異。
“離婚協議書都已經籤給你了,我不認為我還有‘等一下’的必要,還是你賺對我的汙辱不夠多,所以我得委屈出口己繼續留下來讓你汙辱?”
一改平日淡然無求的氣息,此刻的戚懷風是字字帶針、句句帶刺。
面對這樣一個胡亂安罪名在別人身上的男人,戚懷風實在沒有太大的耐心。
她甚至連轉身都懶的停在原地,彷佛是在用她挺直的背影對他做出最大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