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英武俊帥,充滿陽剛之氣,一個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潘安之貌,唇若含丹,眉目清新如畫,玉樹臨風,通身流轉出高華雅正的書生氣質,不怪林如楠對已訂婚的秦伯卿暗暗傾心,有這樣絕世容顏又品行端正的男人,幾輩子也不一定能遇得上一個。
前世閒暇時和三幾位朋友愛坐在臨街的咖啡店,一邊享受美食,一邊用目光捕捉街上的俊美男女,欣賞之餘,細聲品評,名為“洗眼”,實則有YY調戲之嫌。如今面前兩個觸手可及的美男卻讓她失去了這份雅興,他們帶給她壓力,一個以丈夫的名譽,一個是哥哥,誰都不能當場違逆,更別提可以調戲他們了。
媚娘對兩人各行了一禮,淡淡地看徐俊英一眼,叫聲:“候爺!”
然後對著秦伯卿露出笑容,說道:“哥哥,我回來了!”
秦伯卿笑著說:“回來就好!怎地站著不進家門?母親和你嫂嫂在裡邊等得心急了呢!一大早廊前飛來幾隻喜鵲,唱個不休,過一會候爺就差人來報說你們今日要回來,母親歡喜得一早上不能靜坐,扶著桃兒到門口看了好幾次,終是等到候爺下了朝,先趕過來,候爺說妹妹要盡心打理候府事務,須得午後才到,果然如此!”
媚娘又看向徐俊英,說道:“候爺辛苦了!我卻不知道……”
徐俊英上前一步,媚娘腦子裡警鈴大作:來了來了,他又要做什麼了!
果不其然,徐俊英伸手攬住她的肩膊,她想動都不動不了,他一邊帶她往門裡走,一邊微笑著說:“本想下了朝先回府接你一同過來,又思及我一直忙於公務,至今未能拜見岳母和大舅兄,既然說了要來,就該早些來,免使岳母掛懷。你府裡事務不見得一時半會就忙得完,我先到,陪著岳母說說話,等你慢慢過來,也是一樣!”
媚娘推拒不了他,被他當眾摟著,心裡惱火,張口說道:“候爺怎麼想的?一個先到,一個後來,怎會一樣?你在戰場上與敵人爭奪有利地形,先來者和後來者可以和平共處嗎?那可是要動真刀真槍,爭個你死我活的!”
“妹妹!”
媚娘看見秦伯卿眼裡的憂慮不安,頓時有種得償所願的感覺:就是要讓秦家人看到,秦媚娘和徐俊英之間並不合諧。
徐俊英卻是滿眼笑意,對秦伯卿說道:“你妹妹如今有了長進,每晚陪我去書房,拿我的兵書看,與我論說兵法戰術——她以為打仗很有趣呢!”
秦伯卿聽了,又露出笑容:“所謂近赤者朱,妹妹這是受了候爺的薰陶!以前在家裡,她除了讀女戒,也看些詩詞,卻從未看過兵書!”
媚娘垂下眼簾,秦伯卿一句近赤者朱,讓她大受打擊。趁著秦伯卿往前走了兩步,看不到後邊,便伸手去掰扯肩上那隻爪子,徐俊英由著她扯了幾下,才收回手去,媚娘鬆了口氣,裝著要問秦伯卿話,緊走兩步和秦伯卿並排走在一起。
到得堂前廊下,見秦夫人坐在廳堂右首,左邊坐著一位鬚髮皆白、七八十歲的老者,堂下依次相對排列的十二個座位空著,兩邊廂卻站滿了不同年齡的男人女人,掃一眼過去粗略數一數,整個廳堂裡至少有四五十個人在。
孃家忽然多出這麼多人,媚娘好生奇怪,不覺停下腳步,秦伯卿已走到門扇旁,見狀又退回來,小聲對她說:“候爺第一次回來,帶了牲禮,母親覺得應該告知族裡人,六太爺得了訊息,就帶著族中叔伯兄弟過來,和候爺認親!”
媚娘呆住:“不是說祖藉越州嗎?京城哪來的族人?”
徐俊英在旁笑道:“是族人沒錯,當年太祖出仕,來到京城,後來又回了越州,有些子女便一直留在這裡,各自開枝散葉,到如今就有這麼多族人了!”
媚娘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徐俊英說:“我比你早來,與他們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