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重陽真人說話,還是自語。
重陽真人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雖然這一切都是二十年前就已經商量好的,但真到了這一刻,他卻感到了彷徨。
因為二十年眼前的這個人,只是一個還算志趣相投的陌生人,而到了今天,卻已經是他最敬佩,最親密的戰友和兄長!
“好了,我要下山去當皇帝了,你也去該去的地方吧!今天我們大家都會很忙。”
他的耳邊傳來王莽那一如既往地有些懶散的聲音。
重陽真人睜開眼睛,看著那個已經換上了龍袍的道士有些猶豫地道:
“要不我還是陪你一起去吧,等你真的完成了禪讓儀式我再離開!”
雖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被推演了無數遍,而且整個長安城都在王莽的控制之下,不管是民心,軍隊,官吏,權貴,統統都在王莽這一邊,但重陽真人還是有些擔心。
畢竟這是一次改朝換代,不流血是不可能的,而王莽等會又會變成一名真正的凡人,再沒有自保之力。
“不用了,儀式上還是不要有仙道的力量介入為好,否則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了。”
王莽搖了搖頭道。
“其實沒什麼好擔心的,你看就連你一直有些懷疑的那名西方教的羅漢,都已經離開了劉秀的身邊,去了終南山上,所以你也去吧!那裡會更需要你。”
王莽一邊說著,一邊朝終南山頂的方向望去,神情有些嚴肅。
“剛剛我感應到,鬼潮已經來了,其中有三個真仙境,這已經超出了我們原先的預料,那名天庭駐守,雖然是個很厲害的年青人,但恐怕也是應付不下來的,你還是快點趕過去吧!等會那件事情還是需要你來接應完成的!”
重陽真人無奈地點了點頭,這次鬼潮集結北邙山中幾乎所有的陰魂鬼物,即是一次大危機,卻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他們準備了一些事情,希望可以一舉消除北邙的鬼潮之患,而這件事情到時候必須是由他去完成的。
分手的時候終於到了,他們都有各自的戰鬥要面對。
王莽穿著那件其實和他極不相襯的龍袍,晃晃悠悠地朝清涼山下走去,山下,整個長安的權貴都已經在等著他了,等候著恭迎他們的新皇入宮。
重陽真人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深深一稽到地,然後一滴清淚落在身前的泥土中。
誰說男人不能為另一個男人流淚!
對別人來說,做皇帝是喜事,但對王莽來說,是生死事!
……
榮嘉靜靜看著手中的斷為了兩截的驚天弓,他的嘴角有一絲血漬,那是因為驚天弓突然崩斷,被自己的勁力反震受的傷。
這點傷對榮嘉來說,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問題是驚天弓竟然斷了。
榮嘉的眉頭皺了起來,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驚天弓穿雲箭,是天庭置放在各大駐守將軍府的一件重寶,雖然除了向天庭示警之外,這驚天弓不能再做其他用途,但這依然是一件品階極高的法寶,就算放置個數十萬年,也不會出任何問題。
而驚天弓也不可能是榮嘉拉斷的,就算他再強,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連真仙都不一定能拉斷驚天弓。
所以這張驚天弓,只可能是被人暗中破壞的,破壞驚天弓的人,自然是不想天庭知道這裡正在發生的事情,只是誰會如此做,這人又是什麼時候混進將軍府的。
“怎麼……怎麼會這樣……驚天弓怎麼可能會斷的!”
許易純的臉色變的煞白,他此時依然還難以接受驚天弓已經斷了的事實,因為那意味著短期內他們是不可能有天庭的救兵了,而如果沒有救兵,就算他是個文吏,也清楚在那汪洋大海一般的鬼潮面前,就憑現在這些人,根本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