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傳音入秘。
冷言諾覺察到有些怪異的氣氛,顯然猜到了二人應該在說著些什麼。
“你知道該如何做,原本想將你收將於牢,可是如今…。”南木宸看著二皇子,語聲平淡,眸光微微上挑看向遠方半隱於層,又陽光明射的天空。
二皇子看著場外“不懂事”欲以進來的少年,再看向南木宸幽深而無波瀾的眼睛,半響,終於一低頭,雙膝一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還請太子寬我府上之人,今日算計於你,妄想覬覦這帝君大位,更欲以今日暗殺璃王而推脫於太子之手,實在罪死,於父皇之不孝,於民之不義,於太子之不珍手足之情,今日…。願自落下堂,請太子處罰。”前面還風光雲華,姿態昂然的二皇子,這一刻,語聲高呼,自願塵埃。
那些百姓與身後稍遠的群臣可不追究什麼,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二皇子的陰謀,遂沉寂一瞬這後,議罵聲,譴責聲連天。
沒人去注意那個還在一旁嚶嚶哭泣的少年,他們只在乎眼前這一刻的事實,原來太子真是冤枉了,這二皇子心也太壞了,還想暗殺璃王嫁禍太子。
外面群聲激憤,馬車內,冷言諾輕輕勾了勾唇角,看向一旁明明坐得筆直,但是眸中卻情意湧動的慕容晟睿,只能一嘆,這廝可真是心思深沉,她從窗帷縫隙看出去,明顯看到,那少年雖是少年裝扮,可是卻微微翹起的蘭花指,以及二皇子那一眼看過時無聲湧動的情意。
誰能想到南國二皇子竟然是個戀童癖。
這是醜聞,南木宸不會讓眾人知道,同樣的,這似乎也是二皇子的死穴。
甘願為這一少年,自願下堂,認下所有罪,愛情裡,總有些痴兒。
想到此,冷言諾對這二皇子倒是生起幾分同情的心思。
慕容晟睿看著冷言諾微微變幻的面色,相視一笑,卻在眼神偏離間,眼底冷光劃過,他只是不想多一分覬覦的力量存在,有些事情,只是提前上演而已。
“你既後悔知錯…。”南木宸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二皇子,語聲沉緩,還想說什麼,看了眼那緊閉的簾慕,突然一改語氣,道,“只要璃王不予以追究…。hi書網桽仐藎”
“這是南國地界,所謂入鄉隨俗,本王可當一切都不知道,也未發生過,想來,南國內政,又是太子兄弟,太子威名遠播,公正廉義,自有定奪。”慕容晟睿的話不急不徐,將一切事情全部交給了南木宸來斷奪,可是於此時,群臣在看,百姓在看,再如何,面前的是二皇子。
南木宸面上瞬間鍍上一層寒光。
殺他,給璃王交待,會讓百姓心驚,讓群臣異心,雖然二皇子所犯事實在此,死罪難逃,可是真若是殺了他,倒會落得一個巴結璃王的口實,那些二皇子的舊黨派系,會認為自己還未登基,便已經在天慕面前敗了下風。
可若是不殺二皇子,此事明明當該誅殺至死,自己卻不下誅,又會讓人以為是他不將天慕放在心上,辦事不公,更將慕容晟睿之前那翻話給翻了乾坤…。
如何做,都有利有弊。
“二皇子雖然犯錯,可確是皇家子弟,此事,實在不宜在此當眾處置,雖為臣,可是是太子之親,畢竟又是皇室,還是過了府堂方才顯太子之廉正。”一直不說話的楚浴染此時方才上前開口。
言聲一出,南木宸立即微微一笑,“順帝說得即是,如此草草處置,萬一其背後還有餘黨,豈不逃脫,這萬一要是再害了璃王倒讓我另加惶恐不安。”
這南木宸順著石階倒是爬得挺快,冷言諾如是想著,偏過頭,對著慕容晟睿扁了扁嘴,得,這位爺,人家一句話之間,又將你給陷進去了,雖然南木宸看似之前詢問你是想要拖你下水,反正估計南木宸今日本來也是想要滅了二皇子,只不過是想要將這誅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