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剛踢到一半,又覺得不妥,於是平心凜息,讓自己內力盡量平息下去,而不受對方吸納。
於是冷言諾陷入了痛苦的拉拔戰,眼看慕容晟睿面色越來越紅,而自己面色卻越來越白,五臟六腑越來越空。
明明是救慕容晟睿,現在反過來倒把自己給搭了進去,那到時該是慕容晟睿他日身後跟著十七八個美人兒來笑話她了。
冷言諾心裡急轉思量對策,突然心中又覺灼熱,似被放在烈火裡煎烤般,眼神也開始迷糊,然後又似乎有一陣風飄來,心中灼熱又盡數退下,換一方清涼。
心頭一時間開始暈暈沉沉,暈暈噩噩,下一瞬,冷言諾似乎進入一個春暖花天的地方,可是春暖花開之地卻有著紛飛的飄雪,只是好過方才那灼心之感。
那雪影映著萬物四花朦朧而不清。
“你來了,我等你好久,我救了你,可是你卻走了,不理我。”朦朧中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有些幽怨卻又好聽如悅鈴,深深追究其深意,似乎還有著淡淡的算計卻並無壞意。
冷言諾極度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可是睜不開,極重極沉,又似乎受著某種壓力,醒不過來。
“這裡是哪裡?”冷言諾許久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輕聲問,一出口竟發現自己的聲音竟似飄在雲裡般。
“我也不知道,我這是在哪裡呀?”女子突然有些愁結苦悶。
冷言諾努力想要看清女子的面容,可是無論如何睜眼卻只感受到身旁有著淡淡輕靈的氣息,除此之外又是暈暈糊糊,像是夢,又不像。
“我好像又來錯了地方,呀,你眉心凝而不散,你還是處子,搞錯了,搞錯了。”那女子聲音突然驀然一消。
冷言諾心神一震,回過神來,待睜開眼睛,看著此時此地,依然是溫泉,身旁依然是緊閉雙目正吸取她內力的慕容晟睿,一切都沒變,就連那繚繞霧氣升騰的空間高度都與閉眼之前一模一樣,她似乎做了個夢,可是這個夢卻並沒有讓時間流逝。
可是這到底是夢還是什麼,那個女子是誰,什麼搞錯了,為什麼知道她是處子,她那般驚訝,思緒突然一亂,終於冷言諾心肺一痛,一口鮮血噴灑在溫泉裡。
而隨著鮮血一吐,慕容晟睿的手也一鬆,整個人就這般向池中倒去,水花一聲。
抬手抹唇的冷言諾終脫桎梏,半彎著身子不停喘息,順氣,眼底眸光一瞟身後,咦,人呢。
再一看池裡若隱若現的雪白肌理,冷言諾趕緊下手一撈,將慕容晟睿自池中給扶起坐下。
見其雙眸緊閉,依然一幅渾然不覺之態,看其眉心松然凝結,觀其如玉容顏似天水潔淨過般的柔和微潤,再把其脈,平穩有力。
呵,總算沒事,現在的情形應該是山老說過的服用解藥之後的平復之法吧。
山老曾經與他說過,慕容晟睿所習的功法有些特別,而且這寒毒又陪其近二十年,他日若當真毒除,想必會立馬進入平復之期,也就是內力自轉,撫平那些寒毒所留下的千瘡白孔。
說白了就跟歸息差不多,人對外界無物無知,可是身體內部卻極快的調整。
冷言諾終於大舒一口氣,手一拖慕容晟睿腳尖一點就要將他給帶上池邊,可是腳剛一動,卻一軟。
“噗通。”嘩啦水聲,冷言諾從水裡抬起頭,看著慕容晟睿那張如天然雪雕不染塵詬的玉顏,心裡一時來氣,可是,打不得,不捨,揍不得,心疼。
冷言諾狂亂一拂水,看著慕容晟睿,伸出小手在慕容晟睿臉上一頓亂捏,這才覺得出了氣,帶著滿頭溼發溼衣拖著慕容晟睿上了池邊。
一落地,冷言諾安頓好慕容晟睿,便倒在地上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累死姐了。
別人戀愛都那麼幸福,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