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清妃,那意思不言而喻,姐現在要與父皇說正事,你可以退下了。
其實她對清妃沒什麼好惡感,因為自己母妃本身就是個善柔的性子,不爭寵不善妒,而這清妃娘娘自人入宮以來,也很是守著規矩。
在遇到冷言諾與璃王之前,她曾經也向往著這種一生一世獨此唯一的愛情,可是最令人羨慕的姐姐給她希望的姐姐,如今分飛飄離,兩相遙月,於她之心也是複雜的。
清妃接受到宮月的目光,又看了眼烈皇,方才起身,行至一禮,退了下去。
路過宮月身邊時,對其微微一笑。
宮月微微點頭,不見喜惡情緒。
“姐姐懷了你的外孫子,父皇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何…。”
“月兒…。”烈皇一聲長嘆,對著宮月招招手,“有些事不是父皇不想,而是天意難為。”
宮月急聲道,“天意難為,難道就讓姐姐冒險嗎?”
烈皇從座位上起身,明黃龍紋衣袖微微掃過桌面,“看天意。”
宮月面色有些頹敗,又是天意,心中不悅,下一瞬飄出了皇宮。
我才不信姐姐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為何要受上天這般對待,賊老天,你若是敢再讓姐姐受苦,我一定滅了你,宮月對著幽靜蒼穹憤聲怒瞪。
空中藍楓現身於宮月身旁,手壁摟住宮月的腰,那是一個一切都會好的意示。
不過一個時辰而已,聖宮宮殿之外便站滿了人,南木宸從始至終倚在花叢中沒有言語,似乎他的到來就只是為了裝點這庭院花開花落般。
殿宇內冷言諾與聖使皆是生死一線,楚浴染給她的那本札記上記載著,可以化解鎖宮之術的就是每一代修練守陽功的聖使以自身內力引導那股真氣化解禁制,聖宮古制森然,聖使練守陽宮不被破身,自身卻可以為聖女解除鎖宮之術,但是相對而言的,一旦鎖宮之術被解,聖女也可不再是聖女,而聖使的內力也將被掏當一空,這也是避免聖使與聖女發生情意,也對,歷來聖女聖使都是年輕之輩,年少氣盛,難免不為情心所動,如此制肘,自然杜絕了那可能會蠢蠢欲動的心,所幸,南宮宇不只是聖宮聖使,不只練這一門功夫,可是原本來說既然得知真相不太難又不太簡單的事卻在此刻難上加難。
只因為,當年原本封住冷言諾宮穴的氣流早被當年的聖宮尊者出於好意而破,導至現在冷言諾的體內出現兩股隨著她武功內力日益加深而逐漸龐大的真氣,聖使現在用守陽功的純陽內力也只能是盡力一試。
這一夜似乎特別長。
而一抹黑影在聖宮尊者的殿宇裡轉了一圈兒,翻閱那些文案史記之後似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又悄然退了出去,無聲無息。
在其走之後,又一道黑影落了進來,看著方才黑影消失的地方,意味幽深的勾了勾唇角。
已至半夜,宛香與秋明還有宮月藍風,宮烈,慕容晟陽,以及後來趕到的寒霜與南鬱北依然站在院中。
……。
而天慕花府,兩相對峙,花千堯依然坐著,門口,成楓與李若風身後跟著齊壓壓的精兵站著,雙方誰也沒有動。
……。
寒霜看著天邊越來越朦朧的彎月,一張秀氣的小臉上,神情很是正然,小姐去千年谷沒有告訴她,是不想讓她擔心,因為千年谷那個地方進去了不一定能活著出來,而今,小姐要解體內糾纏的真氣,也沒告訴訴她,因為什麼,她也知道,良久,直至晚風冰襲,落霧籠上,寒霜看了看那緊閉的殿門,突然拉了拉南鬱北的衣袖,“我們回苗宗。”不過五個字,卻像是下了最沉重的決定。
南鬱北面色微微一怔,目光落在寒霜輕拉自己的衣袖上,那裡,已經赫然留下一絲褶皺,雖然很快散開,但是依然可知寒霜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