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眯;心裡頭慣常一跳;便逐漸控制地平靜下來,隨後快步走上前來。
沈夙媛聽到腳步聲;轉頭一看;見是玉瑩已經將曲寒方帶過來了,便視線對著曲寒方溫然一笑;道:“又得麻煩先生。”
曲寒方薄唇輕啟:“算什麼麻煩;早與皇貴妃說過,這是微臣應做之事。”嗓音清冷地說罷,人便已經來到床頭邊坐下。
沈夙媛挪到床尾,目光抬起望著曲寒方,她不再問了,便安靜地坐著等候著。
待曲寒方看罷,主動回答她:“皇上這是先重了迷藥,遂加了催情香,這藥……看來是極厲害,皇上能忍到現在實在是不容易。”他由衷說道,是真沒想到,堂堂皇上居然被人當面下催情香和迷藥,變成這樣一副動彈不得,為所欲為的模樣。他心中微動,多少面對這種事前,有點羞臊,然曲寒方一貫是沒情緒之人,故此,他便是心裡頭翻想著他們間的事,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
“那現在,要如何此能解了這藥效?”沈夙媛亦猜出來林暮煙下的是什麼藥,若只是催情的藥劑朱炎不至於會變成這樣,看他軟綿綿渾身動彈艱難,加之手腳滾燙,以沈夙媛一個習武之人而言,又怎麼會不曉得?
她想要的知道是,現在怎樣讓朱炎清醒過來。只有朱炎清醒過來,她才好和他商量著,怎麼處置這次越軌的林妹妹。
想來即便是她不出手,這回朱炎亦是沒法子不生怒了吧?
曲寒方聽得沈夙媛所言,眸光看過來,淡聲道:“這藥……無藥可解,只有藉助外力……”
沈夙媛眉心一皺。
“例如……侵泡冷水。”
沈夙媛眸光微微一變:“侵泡冷水?”
現在可是臨近十二月中旬,天已是全然冷下來,這個時候侵泡冷水,且瞧朱炎的模樣,這不得泡幾個時辰還解不了,他這一醒來還不傷寒?
她眉目裡染上一抹憂色,開口道:“難道沒有別的法子了?”
“只有藉助外力壓下皇上的藥性,用藥是沒轍的。”曲寒方如是說,聲音一頓,便緊接著再度響起:“若是迷藥還有解,偏生加上催情香的藥力輔助,如今又耽擱這般久,皇上藥效已發,這時候便是用藥都是驅不散……倒不如將用最老實的一套,潑冷水來得有效。”
曲寒方說罷,沈夙媛便凝眉沉思起來,她一道精緻的秀眉緊緊蹙起,顯然對這個答案是不太滿意的。
曲寒方說完就不再開口,目光清清冽冽地定在沈夙媛臉上,看似是在等待她的答案,實則是私心裡想要多看她幾眼,但也僅限有此刻能看著她,其他的,曲寒方早就沒多想了。
等了一會兒,沈夙媛終於出聲,她聲音裡帶了一絲無力,對曲寒方說道:“那如今要煩勞先生,將皇上的衣衫褪下,同沈夙媛一會兒看著皇上了。”
藥效真正何時能退下,最終還是得曲寒方來鑑證。
曲寒方明白沈夙媛的意思,想她懷著身子不方便,應是怕大動作會影響到身子,便點點頭。
沈夙媛吩咐玉瑩趕忙去準備沐浴的水桶來,隨後她開啟屏風,待玉瑩將木桶準備好,往裡頭倒了冷水,曲寒方幫她攙扶起床上沉重的人,沈夙媛搭把手,一塊同曲寒方將朱炎身上的衣衫褪盡。隨後曲寒方將人抗入木桶之內,他的手臂碰著了冷水,下面的衣袖都給沾溼了。
身旁的人見他大半的衣袖都溼了,且隨著將朱炎放入水桶後溢位些水漬亦溼了曲寒方的下襬鞋尖,便出聲道:“先生的衣衫溼了,這樣罷,先生先回去換一身衣物,遂再過來如何?這天畢竟是冷了,別屆時亦讓先生受了風寒。”
曲寒方轉眸看她一眼,沉吟半晌,遂恩了一聲,收拾起醫藥箱,之後便讓玉瑩送回太醫院。
剛一回到太醫院,曲寒方換身衣裳,絲毫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