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顧忌著她而沒有開口。
她掀開被子走下床,走到常時歸面前,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涼,涼意滲透到到了寧西的心底,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時歸?”
常時歸走進屋內,順手關上了房門,雙目灼灼的看著寧西道,“我剛才去見了一個人。”
“誰?”寧西轉頭看他,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蔣遠鵬。”
“原來是他……”寧西輕笑一聲,笑聲在屋子裡迴盪,“他找你幹什麼,難道是為了離婚官司?”
常時歸沒有回答,鬆開寧西的手,他走到窗戶邊,窗外路燈雖然燦爛輝煌,但是仍舊有太多照不到的黑暗之地。窗戶上印出了寧西的身影,他看著窗戶上的倒影,沒有回頭。
在他鬆開寧西手的那一剎那,寧西便沒有再跟著他往前走,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沉默著不說話。
“他找我不是為了離婚官司,是為了你。”
寧西眼瞼微顫,走到床沿邊坐下,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聲音平靜得有些嚇人:“我有什麼好問的,值得他特意把你約出去?”
片刻的沉默後,常時歸走到床沿邊,單膝跪在寧西面前,仰頭望進她的雙眼,寧西微微側開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西西,”常時歸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在你心中,我是什麼?一個不錯的男人、男友、或者說能夠與你共度一生的人?”
寧西心頭一顫,她從未見過常時歸如此不自信的樣子。自從他們兩人認識以來,常時歸對她永遠是包容的,溫柔的。他從未對她生過氣,甚至沉過一次臉,彷彿只要她說一個好,他什麼都願意為她去做。
今天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脆弱、難過以及悲傷,她才恍若驚覺,就算是這個讓無數人仰望的男人,他並沒有金剛不壞之身,他也會有難過的時候。
寧西的心裡像是被紮了一刀,讓她疼得難以忍受。可是,她要怎麼讓他相信,她並不是因為報復蔣家才靠近他,與他在一起?這種話連她都不會相信,又怎麼能說出來取信於人?
“時歸,”寧西垂下頭,咬著唇道,“對不起,我……”
常時歸突然站起身,打斷她的話,匆匆道:“我想起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先休息。”
有些話不能開口,一旦開口就無法挽回了。
寧西看著房門在她面前關上,怔了怔,起身走到窗戶邊,沒過一會兒,她就看到常時歸經常乘坐的那輛車,開出了大門。
或許是之前睡了太久,寧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快到凌晨也沒有睡著。窗外的月色透過窗紗照進屋子,她怔怔的看著地上的月色出神。
“叮咚。”手機簡訊提示音響起,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件人是常時歸。
時歸:晚安。
寧西輕輕摩挲著手機邊緣,直到手機黑屏,也沒有想到合適的回覆語言。
常時歸把手機放在手邊,等了很久手機也沒有簡訊回過來。他從床上坐起身,抓起床頭的外套,拉開房門就準備回別墅。
“時歸?”
走廊上的燈突然亮起,常時歸眯了眯眼,發現自己的母親站在走道上。他皺了皺眉,“媽,你怎麼這麼晚都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陶慧雪走到兒子面前,見他身上只穿著一件襯衫,襯衫袖子一邊挽著,一邊皺巴巴的垂著,領結更是沒有打,便問道,“你剛回來不久,又要出去?”
“媽……”常時歸沒有說是因為擔心寧西,所以才急著出門,這樣有可能引起母親對寧西的不滿。他把手裡的外套穿在身上,“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去休息吧。”
陶慧雪聞言微笑道:“那你早去早回,開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