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還過得去,可是內心實在是有些陰毒。曹氏這個人做事風光霽月,向來瞧不上這樣私下裡的小手段。
而趙氏呢,那完全就是生理性厭惡了。趙氏這個人太精明,太厲害,又特別的好生事,好看別人的熱鬧。別人家鬧得越是厲害,她就越高興。
對這樣的人,誰還能喜歡得上?
但是,再怎麼不喜歡,這也是自己的妯娌。也不知道當年的婆婆怎麼想的,給顧勝挑了個這樣的媳婦。
所以平常的交往中,曹氏偶爾會幫姚氏那麼一兩下,但是對趙氏,卻就只是冷冷地旁觀了。只是趙氏自己的臉皮奇厚無比,向來不怕碰釘子,而她自己又拉不下面皮做那潑婦罵街一樣的勾當,所以,有時候只好順其行事了。
所以現在兩個人就坐在姚氏的房間裡,坐在小凳子上面喝著茶。
“姚妹妹,你這裡的茶真是好喝,果然家境就是不同,買得起這麼好的茶葉,我平常其實也是好喝茶的,可是卻從來不敢買這麼貴重的茶葉……”只是喝杯茶,趙氏都能喝出個花樣來。
說出的話,更是讓姚氏與曹氏都皺眉頭。
趙氏知道這兩個妯娌一向瞧自己不起,她也沒有想過要怎麼辦。自己家沒有她們家有錢,自己老爺沒有她們家老爺出息……就連生孩子,自己也沒有生得她們多。好在總歸是個兒子,到是也不必受氣。
她倒也是一個想得開的人,沒有將自己氣得七竅生煙,鬱積於心,愁腸百結的,而是致力於噁心曹氏與姚氏。曹氏那個人還好點,為人光明正大,趙氏也佩服,所以她噁心的主要物件,便成了姚氏。
比如說今天,她又來噁心姚氏了。
姚氏這個人最好笑了,不管心底裡恨得發了狂,偏偏面上卻要裝出一副大度的模樣來,所以趙氏也就越發愛刺激她了。她想要看到姚氏到最後忍不住氣,那發狂的臉。
“這也不算什麼好茶葉,只是在東大街的茶行裡隨便亂買的罷了……”姚氏忍住氣,臉上還端著架子,解釋道。
趙氏一驚,愕然問道:“什麼,我這個二嫂還有大嫂一起來看你,怎麼你連好茶葉都不願意泡上?怎麼,這是嫌棄我們了?”
姚氏恨得直想吐血,可是卻又只能生生忍住,好聲好氣地跟趙氏解釋,她這裡就只有這一種茶葉。
曹氏坐在一旁,一聲不發。妯娌三個人只要見了面,這十幾年來,都是這麼一個模式。
只是,誰也不能因為趙氏噁心,就跟她一樣的噁心別人。人都是要講面子的,特別是姚氏,商家出身,最好的就是一個面子。
趙氏鬧得再厲害,她表面上也只有忍著。
有時候曹氏也未免心中嘆息,講臉面就是這樣,會被不講臉面的人死死吃住。
不過呢,姚氏還好些,至少比自己強,姚氏會在背後還上。
只是曹氏有時候也很奇怪,要說當年分家產,自己家與老三家分得一樣多的,而自己與姚氏一樣地好講個面子,但是為什麼趙氏只愛欺負姚氏?
趙氏正絮絮叨叨地訓得姚氏面色醬紫,有個丫頭進來通報說,四郎與六郎都來了。
前面姚氏被顧望關到了禁閉室,四郎與六郎得到了訊息,就要衝到禁閉室去,可是都被顧望攔住了。
不止顧望不想讓他們去,就連姚氏也叫了人攔住他們。容婆婆看著眼前的兩個少爺,很認真地告訴他們說,夫人現在不想要見他們。
禁閉室那樣陰穢的地方,怎麼可以讓男子進去?那會壞了一身的運勢的。
何況也只是兩天罷了,這不就出來了嗎?
所以他們兩個孩子,現在特地來見。
可是姚氏皺眉:“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學堂裡面今天不上學嗎?”
“不會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