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外面守著她的,是山朱啊!大概是躲在餘容院與琴園中間的巷道口吧?
這樣,如果自己去倉庫領布料,或者去花園找十四娘,自己的行蹤都會落到她的眼裡,而自己卻很難發現到她。
那自己現在要怎麼辦?最怕的就是,夫人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怎麼辦啊!”山琴都快要愁壞了。
那邊琴園卻又傳來了動靜。院門再次開啟了。“柵丹姐姐這是去哪裡啊?”山朱警惕地問道。
柵丹笑著說道:“姨娘才定好要什麼布料呢,叫我去領一下。山朱你的領過了沒有,咱們一起去吧?”
山朱搖搖頭:“姐姐你去吧,我還有點事。”
自己躲在巷子裡都叫柵丹發現了,她也是真鬱悶。可是這個地方已經是最好的地方了,如果不是特意去尋,應該是尋不到的。
難道柵丹剛才是特意尋的自己?
山朱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反正夫人交代的事情是讓她看好餘容院,山琴只要一出門,就趕緊回去稟報。
自己等著就是了。這才是正事,旁的與她無關。不過她還是探出頭來望著柵丹走遠。直到看到她確實是向著倉庫的方向而去,這才又縮了回來。
柵丹按著董姨娘的吩咐,一直走過了小姐院,這才拐了個彎,從魏紫院一旁的走廊繞過去,經過了顧蕊的千金閣,一直走到了花園子的後門處。
不知道現在十四娘方便不方便?她躲在一棵樹後,向著這邊使勁張望。
其餘人都在那裡認真的學著規矩,顧茗卻是悠閒自在地坐在一旁喝著茶。翟婆子還在那裡訓著頭頂著一個茶盞,苦練基本功的顧蕊:“學會了就可以休息。你要沒有學好,那就一直練下去,直到練到位了,才能開始學下一項。以後不要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學下一個內容了,問你自己,什麼時候頂碗一盞茶功夫水不灑。”
顧蕊一身**的,站得歪歪斜斜的,翟婆子正訓著,那隻茶盞叭地一聲,又摔碎了。
翟婆子臉色如常,又親手給她盛了一碗水放到了她頭頂上。反正摔的都是顧家的茶碗,她不用心疼的。
顧蕊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要顫抖,一邊拿著仇恨的眼光盯向顧茗。憑什麼自己就要受這份罪,而十四娘卻是這樣悠閒?
“不要分心!”翟婆子一直盯著她呢,看著水又灑了不少出來。又是一鞭子敲了過來。
顧茗卻懶得去看怎麼也學不好儀態的顧蕊。沒有什麼好稀奇的,當年姚氏慣著她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性子野了,不是那麼容易矯正過來的。
就好像是一顆小樹長歪了。當它還小的時候,把它綁在一根直木上還能扳直,可是當它已經長得夠高夠大的時候,你想再扳正的話,只怕付出再大的力氣再多的代價,也很難成功了。
顧蕊下個月就滿十一歲了,還不算太大,但是現在才想到來修正她的儀態,已經有些遲了。也不是她學不好,但是,那個代價,顧蕊真的能夠承受嗎?
而這些庶女,反而是因禍得福。這麼多年在姚氏的苛刻下長大,儘管沒有人用心教養過,但是站著至少站得正,坐著至少坐得挺。
反而在翟婆子這裡,第一關的儀態這裡,很容易的就過關了。
但是,她們還是比不過顧茗。
顧茗的儀態,卻並不光是這輩子在姚氏的苛刻下自己摸索出來的。上輩子她在受盡嘲笑後,痛極思痛,專門請了個規矩婆子教她禮儀。
下了很大的功夫,才將自己的儀態改了過來。那其中的苦楚,實在不足為外人道,遠遠超過現在的顧蕊。
所以重生後,她很注意這方面的練習。這也是為什麼顧家的幾個姐妹一起外出,但是她卻是讓人一看就喜歡,儀態自然也是一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