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個碗變現,也就沒有太在意。只是,天都這麼晚了,最近的城池趕過去,也肯定已經關城門了吧……為什麼要趕夜路呢?要是看不清路磕到碰到了,那可怎麼辦?
她回了帳篷,有些奇怪地告訴了顧茗。
顧茗眼睛眯住,想了想,起身說道:“我去跟那邊說一聲。”他們現在到底是出門在外,還是小心為上。
“為什麼?十四娘,不過人離開了而已。”芷汀很奇怪地說道,“咱們幫了他啊,對他還挺好的,而且他一個乞丐,能做什麼?”
乞丐?當年林恩之上門的時候,何嘗不是一個乞丐?顧家雖然換女嫁他做得不算地道,但是那也是對自家女兒的不地道,而不是對他不地道。
可是後來他是怎麼對顧家的?
所以,你隨手幫助別人可以,但是就不要再奢望別人一定會感激你、甚至是報答你了。
行善事,不是圖別人感激,而是求自己心安。這樣,遇到忘恩負義甚至是恩將仇報的人,你的心境才能平和。
顧茗今天是隨手幫到了那個乞丐,可是她卻沒有像芷汀這樣的天真,以為自己幫了他,他就一定不會傷害他們。
正可以他們幫了他,所以他才更有可能傷害他們。
“芷汀你記著,不是每個人都會報答幫助過他的人的。”顧茗簡單地對芷汀說道,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
是這樣嗎?以前從來沒有下山經歷過的芷汀,站在那裡想了半天。
“這沒有什麼奇怪的啊!”一旁看著爐火的耳尖也笑了起來,“芷汀姑娘你一定是被家人保護得太好了了,所以才沒有見識過這些。就好像我們的四爺,家裡的……兄弟,都得過他的幫助,可是現在爭奪起家產來,沒有一個因為四爺幫過他,就對四爺手下留情的……”
如果他們有一個手下留情的,也許四爺就不會這麼拼命地想要治好他的病了。
現在這樣做,只是因為,他真的沒有退路。
從來就沒有過。自從他被一直無子的皇后抱養後,他便成了整個後宮所有女人與她們孩子的眼中釘。
耳尖想到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嘆息一聲,也沒有什麼興致再說話了。
只有芷汀,感覺到自己的三觀被嚴重地損毀了。她站在那裡呆呆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顧茗掀起簾子走進了餘商兩個人的帳篷裡,結果看到餘商與餘欽兩個人對面坐著,餘欽手中還拿著一幅畫,正在那裡細細地觀賞著。
看到顧茗進來,餘欽急得趕緊想將畫藏起來。可是他的動作太急了,反而覺得哪裡都藏不住,越發地難堪。
“別藏了,拿給她看吧。”餘商悠悠地嘆了口氣,說道,“很早就說畫好了她的畫,要給她看的……卻是一直沒有實現。那現在相請不如偶遇,餘欽,你就大方一點吧。”
餘欽只好臉色羞紅地將畫遞到了顧茗。
顧茗可算是看到自己的畫了。話說餘商從年前就開始給她畫畫,這一段時間來,更是每天都要觀察她,每天都是要畫的。可是,她卻是連一張都沒有看到過。
她知道餘商的病是怎麼一回事,所以她一直懷疑,餘商不肯將畫給她看,是因為畫的臉不像。
而現在看到這畫,她不由得暗暗點頭,果然,驗證了她的猜想。
現在這張圖上一共畫了兩個女子,衣著完全一樣,長長的裙子,飄飄欲仙般的感覺,似乎只要一錯眼,這兩個女子就能從紙上飄出,飛上天。
但是,如果再仔細點看,又能發現更多。這兩個女子,不止是衣著完全一樣,她們給她的感覺,就好像她們是一個人。
只是,要說是一個人,卻又有點說不過去,因為她們的面容,有細微的區別。
畫上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