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只是脾氣也見漲。
跟她一起罵罵那個該死的林恩之,一定比較有意思。
芷汀興沖沖地便跑去金菊,沒有想到,金菊聽完她的話,也並沒有生氣,而是深深地思考起來。
“怎麼你也不會生氣?”芷汀這下子,可是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這個顧家,還能找到一個正常人嗎?怎麼一個個地,全部都是十四娘那樣的怪物?
有誰在罵我?房間裡,正在畫畫的顧茗,突然覺得鼻子裡好癢,打了一個很大的噴嚏。她揉了揉鼻子,沒有在意,繼續端詳起跟前的畫來。
這些畫,也是上輩子的時候,一個落魄文人首創的。這種畫,與平常常見的人物畫不同,幾乎不作任何的細節描述,只重輪廓的勾勒。
但是因為畫者抓到了被畫者的神髓,所以雖然不畫細節,但是卻是讓觀者,一見就能夠認出所畫是何人。
這個畫者,是一個積年的老秀才,科考多年,次次失意。人到中年了,回想自己一事無成,只有一筆畫,還算能夠見人,於是悉心鑽研之下,作出此技法。
原本他自以為得到了大寶貝,挾著到了京中,到處為京中名流作畫,以圖一鳴驚人。
可是,他這個作畫的方法,與尋常人的欣賞水平相距實在是太遠了,在京裡的大半年時間,畫了無數的畫,除了耗盡盤纏,卻沒有得到任何貴人的青睞。
最後,他也算是心灰意冷之下,收拾行李,準備回鄉,開個蒙學,教幾個鄉童,以此養家餬口了。
只是半年的時間,他畫下了不少的畫作,送也送不出去,根本就沒有人要。現在要走了,也帶不走,於是就在街口擺下一個攤,濫便宜的價值出售。
而顧茗,就是那個時候遇上他的,看到這些畫,雖然感覺很怪異,但是又覺得很有趣。
那個時候的她,已經被林恩之冷落很久了,人被困在後院裡,無以排遣內心的抑鬱,做起事來,便多了幾分任性。加之價格又不貴,她於是興起,將所有的畫作,全部包了下來。
那個老秀才,老淚縱橫地給她磕了幾個頭,將銀子收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那些畫,幫她殺掉了不少後院那無聊的時間。到了後來,她畫得,已經不比那個老秀才差了。
但是現在,這個世上,應該還只有她會畫吧?
她也是突然間想起這一回事來的。這個畫,不重人的五官,只重人的神態……說不定對寧予卿會有用處!
所以這兩天,她一直在畫這個東西,將她見識過的人,一個個一,仔細回憶著,全部都畫了出來。
等下次寧予卿再來了,她得拿出來給他看看,試試是不是真的有用。
這個時候,她哪有時間,去管林恩之的那些破事!
反正,他是絕對逃不掉了!
林恩之回了家後,誰的院子也不去,也根本不管那些一個個向他媚笑示好的女人們,直接就衝進了艾草的院子。
艾草現在已經是姨娘了,為了顯示對她的重視,他還特地交代顧蕊給她騰出一間空院子出來,只有她一個人住。而其餘的姨娘,都是合住的。
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待她如此之好,她竟然還敢如此對待自己!
什麼蘿蔔印章,整個這件事,就是她與十四娘合謀弄出來的吧?
難怪他一直都覺得奇怪極了,為什麼十四娘對他這邊的情況瞭如指掌,原來是他這裡有內奸!
自己對她如此不薄,她卻還要背叛自己!今天他就是想要找她好好質問,她如此做,虧心不虧心!
“你姨娘呢!人在哪裡,叫她趕緊滾出來!”林恩之站在院子門口問道。
他現在深深地厭惡艾草,連她的地盤,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