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頓時一怔:“如何這麼說?”
“他們吃了鍋子,而且才吃過沒有多久……這裡是軍營,普通人是沒有辦法在這麼晚的時間裡還能弄到鍋子吃的。”楊爺臉色沉沉地說道,“所以這個人的身份嘛,肯定低不到哪裡去……”
首領的表情就更難看了。一個大人物,本來就幾乎是撞到自己這個瞎貓手裡的死老鼠,可是沒有想到,因為自己太過小心,反而錯過了……
一想到這事要讓那個小子知道了,還不知道會被他如何利用,他就覺得非常的窩火。
不過呢,楊爺說他們還沒有走多遠,只要自己抓到他們,那麼,自己就立大功了……正好那個小子心急,已經離開了……
“楊爺有幾分的把握抓到他們?”首領心急地問道。
楊爺沉了沉臉,說道:“我盡力。現在風太大了,人又多,來回走動,將氣味都攪散了。”
首領聽了,心中頓時破口大罵。沒有本事就沒有本事嘛,怪他的人四處尋找破壞了線索?要是真不找,那他現在又得怎麼說?
反正當這個首領就是不容易,怎麼做都要被下面人議論。
楊爺才不管首領的黑臉呢,反正也看不見,看見他也不怕。他能夠將這個情報告訴他,就已經是非常的夠意思了。
他再次閉上眼,仔細地體會著空氣中那漸漸變淡的鍋子氣味兒。
除了鍋子的氣味兒,好像還有一點別的氣味兒……可是這氣味兒太淡了,而鍋子的味道又新鮮又濃重,差不多將其餘的味道都蓋住了。
楊爺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最後也只能徒勞地放棄。這氣味兒本來就淡不說,還被鍋子的氣味壓住了,夜風還一直地吹……
不過,除了燈籠旁邊他聞到了一點女人的香粉味兒,便再沒有聞到香味了。可見,那個女人已經提前離開了。
剩下的人,可能是兩個男人,也有可能是一個男人。
只是為什麼會讓女人先離開呢?難道說,那個女人是丫頭?
楊爺一邊閉著眼仔細地嗅探著,一邊急速轉動腦筋,拼命地想著。
突然,他聞出了一點端倪,二話不說,抬腳就向那邊走去。
“趕緊跟上!小心點,別發出聲音!動作輕點別踩到東西,別帶出風!”首領趕緊吩咐他剩下的幾個手下。
幾個人都跟在楊爺的身後,慢慢地向前探。
而現在這個時候,寧予卿拉著顧茗的手,已經快到地方了。
可是突然,顧茗用力將手向後拽了拽。
“怎麼啦?”寧予卿回頭,輕聲問著她。
“我覺得這樣子,不能躲開他們。”顧茗沉吟著說道,“他們有個鼻子很靈的,而咱們才剛剛吃過鍋子,身上氣味很重,這樣一路躲過去,只怕不是個事。”
寧予卿也是沉吟起來。誰能知道今天遇到這事了,正好就是吃完鍋子之後呢!
不過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抱怨,不管是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都是沒有半點用處的。
他很直接地問顧茗:“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顧茗既然這麼說,一定是有辦法的。
“鍋子的氣味,主要是沾染在衣服上,還有頭髮上。”顧茗輕聲說道,“頭髮現在沒有辦法,但是咱們可以用衣裳,給他們布個疑陣。”
他們的人本來就不多,剛才那個年輕人還分了一半去兵營了,所以只要她們再使個疑陣,那效果肯定是極好的。
寧予卿聽了她的話,也是大悟。撈起袖子聞了聞,再嗅了嗅顧茗的頭髮,說道:“氣味衣裳上的大一些。”
“那咱們就將衣裳脫下來。”顧茗說道,動手將自己外面的衣裳剝下來了。
雖然最近沒有下雪,可是畢竟是冬夜,怎麼